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江晚卿坐在病床旁，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，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。
秦宴缓了缓神，眼前的光线让他短暂失焦。他的喉咙干涩，一如这场沉睡带来的迷茫。
“……晚卿？”
声音嘶哑，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与不可置信。
“是我。”她轻声回答，指尖轻握住他无力垂下的手。
“你……还好吗？”
秦宴想坐起，却被她按住了肩膀。他身上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，脉搏虽稳定，但肌肉神经还在重构中。
“我没事。你需要休息。”她的声音柔和，却藏着许久未说出口的情绪。
他看着她的脸，眼中多了一层警觉：“这是哪里？”
“阿尔法核心实验区，已经被国际基因组织接管。你还在安全区。”她简要说明现状，省略了太多细节，却足以让秦宴瞬间明白——他们经历的远不只是一次普通的医疗事故。
“你救了我？”
“是你救了我。”江晚卿轻笑，低头看他，“如果不是你挡在我前面，我已经被碎片击穿。”
他呼吸一滞，似想说什么，却终究只是沉默地握紧了她的手。
沉默半晌，秦宴终于问出那个问题：
“他们……要怎么处理你？”
她知道他迟早会问。
“我被‘监控’，但可以自由行动，代价是参与他们的特殊项目。听起来像是一种软禁，也像是一种交换。”她轻描淡写，却不肯掩饰。
秦宴眉头皱得更紧：“这是强迫。”
“也是选择。”
“你还有选择吗？”他喉咙紧了紧，“如果我没醒，你是不是就一个人扛下所有？”
她没有回答，只是将那份合约摆到床头，轻声道：
“我签了。”
秦宴怔住。
他的眼神复杂，像是压抑着无数怒火，又像是拼命思考另一个答案。
“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意见？”
“因为我知道你会阻止我。”她望着他，眼中没有责备，只有坦诚，“但这是我必须做的选择——为我，也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