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停了，天空呈现出灰蓝的破晓之色。
江晚卿站在实验站的数据终端前，手指停在最后一段加密录像上。刚才的双宿体认证，不仅成功撤销了终极指令，还解锁了隐藏在“a核心协议”下的残留信息。
那段录像文件只有短短的15秒，却被标注了最危险的等级——【s0】。
“是否开启？”系统冷冷地提示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点下“是”。
画面顿时跳动。
最初的几秒是雪白的实验室背景，一个戴着口罩和防护镜的男人站在操作台前。他微微偏头，露出一张令人心惊的脸——江霆。
不是录像中常见的中年版本，而是他三十岁左右的模样，英俊、锋利、带着一种偏执的神采。
“记录编号：Ω-原体启动前测试日志。”
他转身，镜头晃动一下，对准了实验舱中的玻璃培育仓。
江晚卿瞳孔剧震。
那不是一个胚胎，也不是基因样本，而是——一个婴儿。
浑身赤裸，沉睡在透明培养液中。婴儿大约几个月大，头发柔软，五官精致，皮肤泛着近乎透明的白。
“目前心率稳定，融合率为983。”江霆的声音没有情感，“该个体已整合a-1至a-6全部宿主特性，外加稀有基因因子。理论上，他是最接近‘人类进化模型’的存在。”
镜头缓缓拉近。
婴儿的眼皮忽然颤动了一下。
就在这时，镜头突然中断，屏幕跳出一行系统提示：
【该段录像已被永久加密。解锁需“Ω母体”认证权限。】
江晚卿怔住：“‘Ω母体’……是什么意思？”
秦宴站在她身后，低声开口：“也许不是‘母体’的‘母’，是母亲的‘母’。”
她的心一震：“你是说……这是我母亲？”
“你没见过她，对吧？”秦宴望着她，眼中透出复杂的温柔。
她轻轻点头。
从记事起，她就是孤儿。父亲江霆在她很小时候便“失踪”，而母亲——甚至连名字她都未曾听过。
可如今，录像里那孩子的样子，分明和她小时候的照片极其相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