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卿醒来的时候，天刚蒙蒙亮。
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，洒在地板上，柔和而静谧。然而她的神经却一刻也无法放松——她能感知到有人靠近。
“是你吗？”她轻声问道。
林爵从门口探出头来，眼圈微红，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轻快：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江晚卿看着他，嘴角微扬：“我回来了。”
林爵大步上前，半跪在她的病床前，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：“你吓死我了。实验舱报警那一刻，我以为……你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她拍了拍他的手背，目光淡定：“我没事了，江妍……也消失了。”
林爵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道：“她，真的……走了吗？”
江晚卿点点头，目光望向窗外，轻声道：“她不是消失，她只是回到了她该去的地方。”
两人沉默了一会，林爵看着她，认真地问：“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“终结实验。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你知道他们还在继续？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低头看向自己掌心，“而且……我还能感觉到他们。”
“感觉到？”
她深吸一口气：“林爵，我的意识好像发生了变化。”
林爵眉头一皱：“什么变化？”
“我可以——听见别人的潜意识。”
林爵震惊地看着她：“你是说……别人没说出口的念头，你都能听到？”
“不是语言，是一种情绪、一种本能反应，就像……”
“像嗅觉一样能感知？”
“没错。”她顿了顿，目光冷了下来，“这不是天赋，而是副作用。但也正因为如此，我能顺藤摸瓜，找到顾教授的新实验体。”
林爵神情复杂：“你已经为这场实验付出了太多——你确定要继续下去？”
她抬眸看着他，眸色如寒潭：“我必须继续。江妍的死、我父母的失踪、整个‘冥点’计划的背后，还有我不知道的真相。”
林爵叹了口气：“那我陪你。”
她眉头微挑：“你不怕了？”
“怕。但我更怕你一个人走进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