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，细雨如丝。
江晚卿醒来时，已在医院的病房中。白色的天花板，消毒水的味道，窗边摆着一束淡黄色的菊花。
她怔了一下，下意识抬手，却发现手背上还插着点滴针头。
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是温一川——她的好友，现任江氏集团法律顾问。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，眼神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喜悦。
“晚卿，你昏迷了整整三天。我都以为你……”
“我还活着。”她轻声说，嗓音有些沙哑。
“医生说你是神经疲劳过度，又伴随短暂性失忆症状。”温一川顿了顿，“你……还记得什么吗？”
江晚卿闭上眼睛，耳边仿佛还有系统崩塌时的轰鸣声。
她当然记得。
每一场规则世界的试炼，每一次与秦宴并肩作战的瞬间，甚至——江柏霖最后眼中那一丝不甘的怨恨。
她全都记得。
只是，现在的世界，已经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。
江柏霖在现实中早已被警方以“涉嫌滥用科研基金与非法实验”为由通缉，并在两年前失踪。
江氏的“重启计划”也已在一场风波中被彻底关闭，再无任何相关资料。
就连曾经在系统中出现过的“规则之书”，如今也找不到任何痕迹。
唯有她体内残存的芯片，以及那份从核心权限中剥离出的记忆数据，证明那些不为人知的真相。
江晚卿想开口问：“秦宴呢？”
却发现，温一川的神色忽然变了。
“晚卿……秦宴他……不在了。”
江晚卿的心骤然一紧。
温一川递来一封牛皮纸信封，上面熟悉的字迹清晰地写着她的名字：
“江晚卿 亲启”
她的手指轻颤地撕开信封，取出信纸，纸张泛黄，字迹遒劲，却有些潦草：
“晚卿：
如果你看到这封信，说明你已经成功完成了系统重构，也……活着。
可惜我没有留下来。
系统在崩塌前的最后一次演算中，我看到了我存在的代价：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