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小姐，请签字。”
男人的声音冷静而疏离，像是在处理一份毫无温度的合同。
江晚卿坐在民政局里，手里拿着那份离婚协议，指尖微凉，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。
这段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。
三年前，她嫁给秦宴，满怀爱意，却落得如履薄冰；
三年后，他要娶回他的白月光，毫不犹豫地递上离婚协议。
江晚卿低头扫了一眼协议。
【婚后无子，双方协商一致离婚，江晚卿自愿净身出户，秦宴放弃追究任何婚内财产分割权利。】
她挑眉，“秦总出手真是阔绰，一分不留。”
秦宴面无表情地望着她，眼底没有丝毫波动：“你要的，不就是自由？”
她抬眼看他，曾经魂牵梦绕的男人，此刻不过是她人生里的一块旧石头，该丢了。
她拿起笔，在“江晚卿”三个字上潇洒签字，毫不拖泥带水。
啪——
笔落声清脆，像是宣告某种枷锁的彻底断裂。
“从今天开始，你自由了。”秦宴冷声道，将协议收好。
江晚卿起身，双手插兜，神情轻松，“谢谢，秦总。”
她说完便转身离开，没有回头。
刚走出民政局，天就下起了小雨，细密阴冷。
她没有伞，却也没有停顿的意思。出租车停靠在路边，她随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“去南城，锦云小区。”
那是她提前租好的一套小公寓，没有佣人，没有保姆，甚至没有电梯——一切从零开始。
车窗外雨雾弥漫，她靠在座位上闭上眼，耳边似乎还残留着秦宴最后那句冷冰冰的话：
“我和林婉，下个月结婚。”
他终于可以迎娶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了。
而她这个曾经的替身，终于可以退场。
司机在红灯前停下，她看向窗外，刚好是一家珠宝店。
这家店三年前，秦宴曾带她进去，却只买了一条最便宜的手链。
而去年林婉生日，他送了一条市值七位数的蓝宝石项链，还上了财经热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