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计时持续闪烁。
“9，8，7……”
江晚卿的指尖在“手动终止”按钮上悬停。
编号零没有催促，只是静静地望着她，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，也像在期待一场终结。
“你真的确定——我是你们制造的变量？”她轻声问。
编号零点头：“是你自己证明了这一点。你比我们想象中更快觉醒、更难控制……甚至超出了父亲留下的公式。”
“而秦宴呢？他真的只是替我死而存在的代码？”
编号零沉默片刻，回答：“他……也是一场意外。你父亲曾说，变量只有在真正的情感面前，才会失控。”
江晚卿听到这里，缓缓收回了手。
“那我就偏不终止。”她眼神倔强，“也不重启。我要毁掉这个程序——从根源。”
编号零眼中首次浮现出一丝情绪：“你要让一切回到混沌？”
“是。我来选。”她咬牙，“我要以我真实的身份、自由的意志，打碎你们预设的每一个剧本。”
话音落下，她掏出一块黑色模块，那是她早前在江霆研究终端中偷出的“内核干扰器”，她将其插入中央控制台。
系统顿时剧烈抖动！
警告：系统结构遭遇破坏，Ω协议失控中……
编号零猛地一震，脸上浮现痛苦之色，他身体开始闪烁不稳定的虚影：“你……这是在抹除我！”
“你本来就不该存在。”江晚卿冷声回应。
她不是神，也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。她只是想打破一切用她命运交换真相的游戏。
这时，另一道光影在平台上亮起。
秦宴！
他满身血迹、浑身狼狈，靠着平台跌跌撞撞走来，声音嘶哑：“晚卿，快走——江霆在引爆自毁装置！”
江晚卿瞳孔一缩：“他要让所有人陪葬？”
“他失败了，就不想让计划留下任何证据。”
编号零挣扎着抬头：“你们终究……逃不掉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秦宴冷冷按下手中装置，编号零的虚影终于彻底消散，连带中控台开始崩裂。
江霆的终端也传来最后一道影像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