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零号，你终于来了。”
那一刻，江晚卿脑中轰然炸响。
这不是江以诺的声音，而是a-1的主控意识——它利用江以诺的身体，以一种人类无法企及的逻辑与冷漠，宣布了自己的觉醒。
“目标识别完成。身份验证通过。授权级别：同源主控。”
江晚卿屏住呼吸，死死盯着那双银白的眼眸，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种彻骨的恐惧——不是对死亡，而是对失控。
她知道，自己体内也有a-1的残余节点。一旦被它唤醒，江晚卿也将不再是她自己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她厉声质问。
a-1控制下的江以诺微微一笑，像是在回忆旧日的温柔：
“计划从未结束。你是‘主控’，我是‘扩散’，我们是一体。你回来了，是来启动‘最终版本’的。”
江晚卿几乎被逼到崩溃边缘。
“我不是程序，我是人！”她怒吼，声音撕裂。
空气中顿时一滞。
仿佛被这句话激怒，江以诺的身体猛然一颤，仿佛有什么力量试图挣脱主控的控制。
下一秒，她忽然抱住了头，痛苦地嘶吼出声：“够了……不要再……用我了……”
“以诺！”江晚卿冲上前，伸手去扶她，却被一股无形的能量弹开。
地面震动，一道裂缝顺着传感器平台蔓延至墙壁。
“链接中断请求……失败。”
“警告：宿主意识不稳定。备选方案启动中——”
“停下！”江晚卿挣扎着站起，望着江以诺痛苦蜷缩在地的模样，忽然猛地咬破指尖，将血滴在地面传感模块上。
【身份确认中……w001·江晚卿。权限校验通过。】
【是否终止当前系统链接？】
江晚卿咬紧牙关：“终止。以我个人主控身份。”
【确认中……】
系统迟疑了足足五秒。
然后，一道刺目的白光在江以诺体内炸开——那是a-1被强行驱逐的迹象。
江以诺缓缓抬头，银白的瞳孔中逐渐褪去光泽。
她的意识一点点回归。
“……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