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前的天色最为幽暗，像是被世界遗忘的一角，沉寂又危机四伏。
江晚卿站在高楼的天台上，手机贴在耳侧，宋执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，带着压抑的震惊与不可置信。
“你说……什么名字？”
“零号受试者。”江晚卿一字一句地重复，“是那份实验计划中最核心的存在。而她的代号，是w。”
“w？”宋执在电话那头短暂沉默，声音发紧，“晚卿，你的名字，拼音首字母是——”
“对。”江晚卿闭上眼睛，冷风刮过耳畔，像是回荡着遥远的旧日回声，“所以，那场实验，不只是我被牵连。很可能，我从一开始，就是计划的一部分。”
封景给出的名单中，有编号、有时间、有实验记录——唯独“零号”的那一栏是空白。
没有姓名，没有年纪，甚至没有存活状态。
可越是空白，越代表着非同寻常。
江晚卿记得小时候做过噩梦，那些梦里，她被困在白色的实验舱中，无数冷冰冰的器械伸向她，耳边回荡着模糊不清的男声：
“她是最早的载体……如果成功，将成为终极模板。”
她曾以为那只是噩梦，却随着调查的深入，一点点拼凑出与记忆重叠的真实。
“零号”不是传说，是现实。
而她，极有可能，就是那个曾被当做“终极模板”的受试者。
夜色未退，江晚卿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，打开笔记本电脑，一封加密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。
寄件人是一个陌生id，邮件只有一句话：
【终点未至，游戏才刚开始。w，欢迎回家。】
她的手指一顿，屏幕上的字仿佛带着笑意，却让人从骨子里发寒。
她没有对外公开自己的调查进度，也没将“零号”的线索告诉除宋执外的任何人。但这封邮件的出现说明，有人一直在盯着她。
她已不在暗处。
第二天凌晨三点，江晚卿独自前往市郊的封旧研究所。
那里早已废弃多年，但她根据实验编号倒推出来的地点，正是这个在官方资料中已“销档”的建筑群。
铁门锈蚀，地面布满枯叶，空气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