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卿醒来的第三天,外头风和日丽,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照在病房白色的墙壁上,像某种象征重生的圣光。
她坐在病床上,手里握着那封匿名信,眉心紧蹙。
余承就在窗边削着苹果,见她盯着信看了太久,终究忍不住道:“谁寄的?”
“没有署名,没有邮戳。”江晚卿语气冷静,但眼底却泛着一丝深深的警惕,“只有一行字。”
她将信纸递给余承。
纸上潦草的黑色墨迹仿佛是用炭笔写成的,只寥寥一句:
“秦宴的死,并非意外。”
余承的动作顿了顿,目光也冷了几分。
“你怀疑是谁?”
江晚卿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将信纸轻轻放下,转头望向窗外的天光,声音像是隔着很多层思绪:“秦宴……从确诊到去世,时间太快了。”
“是脑部病毒,一种罕见变异型病毒,医学上确实无能为力。”余承顿了顿,又说:“而且他的主治医生,是你亲自选的,资料没问题。”
“资料是没问题。”江晚卿淡淡道,“可我查过,那名主治医生,在秦宴死后不久,‘意外’坠海身亡。”
她的话如寒针扎入余承心口。
他沉默了。
半晌,他才压低嗓音道:“你怀疑有人动了手脚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江晚卿抬眼望他,“但我会查。”
她拿起信封,再次细看一遍。
指尖在封口轻轻摩挲——突然,她似有所觉地从夹层中抽出一张隐蔽的照片。
照片泛黄,是张监控截图。
画面中,一个穿着实验服的中年男人,正在深夜走出“x生物研究所”。
“这个人是谁?”余承皱眉。
江晚卿眯起眼:“他叫苏谨言。”
“苏谨言?”余承猛地站起来,“你说的是……十年前因‘违规人体实验’被驱逐出医疗系统的那个苏谨言?”
江晚卿点头。
“他是‘神经域研究’的专家,在被除名前,专攻脑部神经与意识结构研究。”
“你怀疑,他参与了秦宴的病情?”
“如果他曾参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