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卿再次睁开眼时，天花板上那盏老旧的吊灯微微晃动，墙面开裂，石灰剥落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油味。
这不是她熟悉的医院、别墅，甚至不是现实中的任何一个空间。
“民国……？”她喃喃。
她此刻穿着一身灰蓝色长裙，脚上是绣花布鞋，头发盘成规整的发髻，胸口处别着一枚铜质女学生校徽——“沧海女子书院”。
她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，年轻而清秀，却分明不是她现代的面容，而是某种融合、重组过后的“另一副脸”。
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江小姐，校长请您移步前厅。”
门外，是一名穿着旗袍、神情冷峻的女仆。
她愣了愣，但很快镇定：“好，我马上来。”
这不是梦。
她能感觉到掌心的触感、空气的温度，甚至心跳都真实清晰。
她被拉进了另一个“剧本”。
不是镜像门后的残余意识，而是……新的游戏开始。
前厅中，一名身穿军装、约莫三十出头的青年正负手而立，身形挺拔，眉眼俊朗，目光却如刀锋，落在她身上时带着审视。
“你就是江晚卿？”
她点头：“我是。”
“你还有另一个名字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照片里，是她。
但背景却是火光冲天的街巷，旁边倒着几具模糊尸体。
“江妍。”
她脑中一阵剧痛——那是另一段记忆强行被激活。
民国十六年，她曾以“江妍”之名活动于沧州地下情报系统，是国府暗线之一，代号“莺尾花”。
但她出卖了一份关键的作战情报，导致沧州守军全灭，造成千人死亡。
她，是叛徒。
但她也在同一日“被刺杀”，尸体找不到，从此生死未卜。
“我不是她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，“至少，现在的我，不是。”
军官却冷笑一声：“你是否，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“重要的是——你身上绑定了命债系统。”
江晚卿眸色一变。
系统两个字，竟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