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?”
众人齐声大笑。
崔逞不以为意,“身在军中,我可做张良,留守后方,我便是萧何。”
王凝之摇头道:“我看你像季布。”
崔逞不解其意,问道:“王公这是说我一诺千金?”
“不,”王凝之憋着笑,说道:“太史公评价季布‘自负其材,故受辱而不羞’,与你眼下自比先贤,为大家所笑而不知羞,岂不是如出一辙?”
一时间,甲板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
崔逞傲气道:“季布青史留名,王公将我同他类比,乃是赞誉之辞,诸公如此发笑,想来是嫉妒了。”
王凝之阻止了他的桀骜发言,笑道:“好了,说正事,沿大江逆行颇费时日,梓潼郡的情况传递不便,到了江阳(今四川泸州)后,我意停船休整,一来补充粮草,二来接收消息,诸位觉得如何?”
皇甫真问道:“如此一来,进攻路线岂不是暴露无遗?”
“到江阳便无妨了,”王凝之解释道:“梓潼那边,不可能一直瞒得住的,而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盲目前行,还是需要知道各处情况的。”
毛穆之这时说道:“当年桓公进攻成都,敌军便是误判了我军主力的路线,与大军擦肩而过,这才让我们轻易抵达城下,如今故技重施,秦人会不会针对这条路线进行布防?”
王凝之想了想,现在的路线优势在于多走水路,士卒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,若是秦军出城迎战,他可以背水列阵,借助战船进行反击。
可毛穆之所言也有道理,长途奔袭这种事,万一被挡在路上,或者被截断后路,那就麻烦了。
所以王凝之本就留有后手,“先拿下江阳,若是进攻成都不利,就转头经略南中的蛮族各郡,将成都彻底孤立起来,另找机会。”
毛穆之拱拱手,不再做声。
他是担心王凝之一意孤行,带着这三万人一头扎进秦人的圈套里,眼下既然王凝之有准备,那就没事了。
数日之后,战船抵达江阳,王凝之下令周虓带着部队前往城下劝降,不费吹灰之力便重新夺回这座城池。
王凝之率军下船休整,等待梓潼郡传来的最新情报。
不过六百里外的梓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