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。”
他的妻子周马头出身汝南周氏,祖父便是被王导默许、王敦所杀的周顗周伯仁。
听郗超这么说,周夫人怪道:“王叔平这是不信任你吗?”
郗超笑了笑,“那倒也不是,他是真想大醉一场,但又不敢,所以半真半假吧。”
周夫人摇摇头,“你们这相处也是累,还要靠猜,那他让你回去为大司马送葬,又是出于什么目的?”
郗超答道:“目的有二,一来他对桓公的死有些怅然,二来桓公一去,建康会有什么变动,他也有些担心。”
周夫人问道:“我们才来冀州不久,他不会又让你回建康做事吧?”
“还不好说,”郗超叹道:“本来我北上,只是想先看看王叔平的态度,没想到他毫无芥蒂地重用我,所以我就留了下来,而且桓公在世,我也不愿意去建康。”
周夫人理解他的想法,陪着叹息一声。
出了郗超府门的王凝之没有骑马,选择了坐车。
正如郗超所言,桓温的死又是一次动荡,尤其是扬州的归属,又将进入各大世家的争夺。
王凝之是鞭长莫及,但他不希望出现一个拖后腿的建康。
对他而言,最好的建康,就是眼下清谈务虚、醉生梦死的建康。
回家之后,谢道韫看着昏昏欲睡的王凝之,无奈道:“才经历了刺杀,也不知道注意点。”
王凝之摆摆脑袋,清醒过来,“没喝多少,就是心情烦躁。”
“烦什么呢?”谢道韫温言问道:“大司马的死,还是建康的变动?”
王凝之叹道:“都有,据说桓公当年路过大将军的墓,连呼‘可儿,可儿’,如今桓公去世,不知道他去地下见了大将军,又该说什么。”
大将军是指的王敦,可儿的意思则可能是可爱的人、能人或者有意思的人。
所以桓温看王敦,应该是有些惺惺相惜的,但王敦的功败垂成,又加重了桓温的犹豫。
谢道韫无奈道:“你还有心思想这些,说明也不是很担心。”
王凝之笑道:“说的也是,就是有点烦,确实算不上很担心,建康那帮人,只要我不去找他们麻烦,他们乐得轻松,哪里敢来招惹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