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看过去;何无忌则边听边点头默记,显得十分严肃;刘裕还有些不适应,局促地四处张望。
讲解结束,战船的清点也告一段落。
有了这批战船,王凝之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。
“你们知道我为何要征调这么多战船过来吗?”
这回王殊没有回答,看向何无忌。
何无忌沉声道:“为了逆流而上,从水路牵制进攻崤函道的秦军。”
王凝之点头,“在这么一截困难的河道行船,少不了舟毁人亡,你们怎么看?”
这下何无忌都不吱声了,反而是听了个一知半解的刘裕答道:“打仗哪有不死人的,能达到目的就行。”
王凝之继续问道:“那是战船重要,还是士卒重要?”
“当然是人重要,”王殊答道:“船没了可以再造,人没了可就真没了。”
王凝之对儿子的回答没有表态,问另外两人,“你们觉得呢?”
何无忌先答,“人重要,只要人还在,就可以另想办法。”
刘裕想了想,“我这么说可能不对,但我觉得在达成目的前,船更加重要,因为只有船过去了,这次的行动才有意义。”
三个人的回答侧重点都不同,王殊觉得人最重要,何无忌觉得人比船重要,刘裕则是纯粹的军人视角。
王凝之没有点评几人的对错, 便让他们下去。
王殊不乐意了,“阿耶还没有说我们之中谁是对的。”
“自己下去想,”王凝之笑道:“你们要记住,战场上的事,很难用简单的对或错来评价,牺牲或者说取舍,都是必然会经历的。”
三人行礼下去了,一路上王殊还在不停地和另外两人讨论。
这一点王凝之还是很欣慰的,至少儿子没有染上世家子弟最常见的傲慢习气。
战船在孟津重新做了分配,楼船只能当指挥船使用,走舸在黄河之中起不到效果,所以用来牵制秦军的只能是艨艟和斗舰。
王凝之传信刘牢之,让他在上洛、弘农和陕城周边闹出点动静,让秦人以为司州军要反击,从而掩护水军的前进。
不过最大的危险还是来自黄河本身。
数十条战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