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耶陷入险境。”
王凝之笑道:“可我已经决定要救下他,你猜猜看我是怎么想的?”
王殊眼睛眨巴眨巴地思考了好一阵,“阿耶是觉得像车太守这样的人,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,不应该就这样陷于权利争斗,蒙冤而死。”
“可以说直接点的,”王凝之大笑道:“你不就是想说阿耶在收买人心吗?”
王殊嘻嘻笑道:“还是不一样的,阿耶是在结善缘、种善因,至于结善果,那是水到渠成的事,不能说是收买。”
“不错,最近进步不小,”王凝之满意道:“有原则,不迂腐,知道什么是现实了。”
王殊得意地看向母亲,等着表扬。
谢道韫无奈道:“好了,是不错,但不要骄傲,在外面只能多听多看,可不许这么口无遮拦。”
不过王凝之的考核没完,还有个更难的,“再说一件事,郭敬有消息了。”
王殊喜道:“郭阿兄找到了吗?”
王凝之点点头,“他投降了秦人,现在是秦国的上洛县令。”
王殊的笑容僵在脸上,连谢道韫都有些错愕。
王凝之问道:“这件事你怎么看?”
王殊紧咬嘴唇,像是愤怒,又像是难过,良久才道:“肯定是秦人逼迫他的,郭阿兄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据我所知,是太原郭氏的郭庆将他重新启用的,两人说不定是同宗,没听说存在逼迫。”王凝之无情地戳穿儿子的幻想,“再说就算有逼迫,这是降敌的理由吗?”
王殊和郭敬相处日久,有些不能接受,哽咽着大声道:“说不定是秦人拿城中百姓的性命威胁他,他才不得已如此的。”
王凝之看着儿子,眼神转为严厉,“看着我,平复一下心情,重新说。”
王殊抬起头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,他使劲眨着眼,努力控制住情绪。
谢道韫心疼地看着儿子,但她知道这一关是他必须要过的,只能侧过头不看。
王洛挣开王凝之的手,上前抱住王殊,声音稚嫩地说道:“阿兄不哭。”
王凝之没有拉开小儿子,依旧表情严肃地看着长子。
王殊终于止住了眼泪,抽噎着坚持说道:“郭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