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关键王凝之还不能熬老头,一来他要靠收复失地的这杆大旗聚拢民心,所以不能无所作为;
二来他费了好大劲挑拨邺城和慕容垂的关系,现在不进攻,谁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,万一趁司州和秦国交战,慕容垂取了邺城,那可就麻烦了;
三来秦人咬着司州不放,不进行祸水东引的话,拼消耗也是司州吃亏。
所以不管怎么看,对慕容垂的进攻势在必行。
谢道韫对王凝之的焦虑不是很理解,“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,说不定到时候大司马权衡利弊,直接回荆州了。”
王凝之哈哈笑道:“那样最好,大家都省事。”
第二天,前来议事的众将一一离去,返回各自驻地。
王凝之在城门口相送,约定开春后上党再见。
接下来的几日,王凝之都在府中盘点治下的人口、钱粮和兵员情况,为来年的征战做准备,直到一封书信打破了这平静。
谢安来信,表示朝廷有意授吴隐之荥阳太守一职。
吴隐之,濮阳人,字处默,曹丕挚友吴质的六世孙,自幼家贫,入仕后不改本色,以廉洁正直着称于世。
王凝之对这个人选并不满意,是个好官,但他更希望由一个世家的官员来接手,而不是出身寒微的吴隐之。
于是他回信谢安,询问是否有其他的人选。
谢安则连倒苦水,他本来是打算让郗恢来的,论出身和各方关系,这是个理想的人选。
可郗超否决了这一任命,表示堂弟郗恢年纪尚轻,不足以担此大任。
两人在司马昱那里拉扯了几个回合,互不相让。
吴隐之的名字还是郗超提出的,这人名声极好,也不是桓温的人,谢安都不好反驳。
王凝之对谢道韫吐槽道:“真是世道变了,嘉宾给我推荐了个好官,我却还不想要。”
谢道韫笑道:“你真是自找麻烦,子重在荥阳不是做得挺好,你非要多此一举。”
“我还不是想着他去了京城,对我的帮助更大,”王凝之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,有些郁闷,“如今子重的位置还没敲定,荥阳先被嘉宾给算计了。”
虽说谁来当太守,都是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