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。”
王殊长长地哦了一声。
见儿子不以为然,王凝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,“知而不行,是为不知,你学那么多,到底有什么用?”
王殊又懂了,“无用之用。”
这话出自《庄子》,说的是有一棵树,用来作舟船,则沉于水;用来作棺材,则很快腐烂;用来作器具,则容易毁坏;用来作门窗,则脂液不干;用来作柱子,则易受虫蚀,所以成长了上千年,也无人砍伐。
庄子对此的评价,是正因为这棵树不成材,所以才得以终天年,是为无用之用。
王凝之无奈地看向谢道韫。
谢道韫憋着笑,赶忙撇清自己,“这可不是我教的。”
王凝之想了一会,说道:“从明天开始,你跟着我,我去哪你去哪,白天只许听和看,晚上我来教你。”
王殊对此很开心,连连点头。
王凝之打发儿子离开,“你去跟何无忌说下,从明天开始,一起跟着我。”
看着儿子兴冲冲地走远,谢道韫终于忍不住了,笑道:“现在知道教他不容易了吧,一会什么都懂,各种不服,一会又可怜兮兮,让你狠不下心。”
王凝之报以苦笑,“我带段时间看看,他现在完全不谙世事,单纯得像个傻子。”
听他这么说,谢道韫不高兴了,“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?我们刚成亲那会,你还只知道在静室发呆呢,阿奴不比那时的你强?”
王凝之干笑两声,无力反驳,转而说道:“等朝廷对邓遐的任命下来,我打算奏请由范宁接任河南太守,你觉得如何?”
“你不是才说范武子不好的,怎么又想着用他?”谢道韫好奇道。
王凝之回道:“他随我多年,又出身顺阳范氏,早就该提升了。”
谢道韫很少想这些利益关系,但她聪明,很快明白王凝之的话只说了一半,“他父亲得罪了大司马,被贬为庶人,你这是向不受大司马待见的世家释放信号。”
“你这么说也没问题,”王凝之笑道:“但顺着你的思路,他还是王坦之的姊夫,那我是不是还有向太原王氏示好的意思?”
“难道没有吗?王文度丁忧结束,朝廷肯定是要重用的。”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