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,必须主动进攻,这样拖下去,使君那边危险。”
孙能提出疑问,“从哪里进攻?荡阴这边防守严密,若是取道向东,战线拉得太长,后勤补给是个问题。”
刘牢之奋然道:“我带骑兵往东去内黄,带几日干粮即可,然后绕道后方,夹击慕容评。”
谢玄否定了这个提议,“不行,这回可不是在大山之中,五千人目标太明显,不可能瞒得过燕军的眼线。”
刘牢之急得站起身,在帐中来回走动,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难道我们就在这等着吗?”
谢玄颇有谢安的风采,镇定自若,笑道:“你太小看王使君了,他既然主动把自己当诱饵抛出去,自然有信心不被吃掉。”
“这又不是钓鱼,”刘牢之焦躁不安,“眼下形势这么差,你就别打哑谜了。”
谢玄分析道:“城中有守军一万,粮草充足,以王使君的能力,还不至于被慕容垂的四万人攻破城池,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,不是去救他,而是继续把水搅浑。”
见刘牢之面露不耐,谢玄赶紧补充道:“就是放弃直奔安阳,分兵进攻周围郡县,扩大邺城、慕容评和慕容垂之间的分歧。”
刘牢之不同意,“我们让出汲郡,又让豫州军去攻打顿丘,就是为了来救使君,怎么都到这了又退缩,我没法和下面的将士交代,大家可是奔着使君来的。”
谢玄耐心解释道:“北上之前,也不知道燕国是这么部署的,此一时,彼一时,道坚应当知道,强攻慕容评绝非良策。”
刘牢之当然知道,但就是不甘心,双方兵力相当,拼死一搏也不是毫无机会。
“姊夫将多年攒下的兵力交给你,可不让你在这和慕容评死磕的,”谢玄换了个语气,“就算你打赢了,司州军还能剩下多少?”
刘牢之长吐口气,坐了下来,“我听你的。”
谢玄点点头,下达作战任务,“大军后撤至白沟,雨季将至,兖州军抓紧疏通水道,让枋头的战船过来。”
“司州军向西移动,到山上扎营,威胁燕军后方。”
“青州军向东进入顿丘,协助豫州军进攻慕容德,打通濮阳北上的粮道。”
众将起身,齐声称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