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。”
郗超振奋起来,匆忙去了。
收到信的司马昱心如死灰,召王述、王彪之、谢安和王凝之入府,将信摆在他们面前,赌气道:“讨论了这么久,还是没得出个大家都满意的解决方案,今日要是再没结果,那就大家一起去姑孰。”
王述和王彪之都不是服软的人,立刻表示愿意一同前往,当面与桓温协商此事。
可司马昱不是这个意思,他不想和桓温翻脸,于是看向和事佬谢安,“卿以为大司马这是何意?”
谢安垂眸想了一会,答道:“鲜卑人即将南下,事情不能再拖了,大司马这是想逼殿下就范。”
看他想了半天,就说出个这,司马昱不满道:“这个我也知道,然后呢?”
谢安继续说道:“殿下若再不作出让步,恐怕就是大司马兵临石头城了。”
司马昱恼怒地看着王凝之,“又不是我不愿意让步。”
王凝之见众人都看向自己,无奈道:“今日让司州、明日让徐州,后日是不是该让建康了?”
这话虽然大逆不道,但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。
司马昱只想脱身,不耐烦道:“我都没说什么,还轮不到你不满。”
王凝之厉声喝道:“晋室天下,是宣、元之天下,岂是殿下说弃就弃的!”
这个回复在历史上很有名,不过是王坦之说的,宣是司马懿,元是司马睿。
司马昱在临终前立下遗诏,让桓温行周公居摄之事,少主可辅则辅之,不可辅则取而代之。
时任侍中的王坦之则愤怒地回敬了这句话,撕毁诏书。
听王凝之这么说,司马昱有些羞愧,摇了摇头,起身出去了。
剩下几人面面相觑,还是谢安说道:“叔平这话意思不差,就是激烈了些。”
王凝之默然一阵,“事情并非没有解决之策,只是大家一味绥靖,从没想过要反抗。”
王彪之问道:“叔平有何主意,不妨直说。”
“放我回洛阳去,和大司马赌一把。”王凝之说道:“我赌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”
王述的身体日渐衰弱,有些坐不住了,靠在凭几上,低声道:“这个赌我们敢下,皇家不敢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