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郗超的继续发言,对王凝之说道:“这次喊叔平过来,是需要司州军的配合。”
王凝之正色道:“请大司马示下。”
桓温吩咐道:“我欲先取邺城,叔平可率领司州军北攻上党,调动邺城周边的燕军。”
王凝之哪怕心里不情愿,但还是痛快地答应下来,“谨遵钧命。”
剩下的时间,大家又讨论了具体的行军时间和路线。
眼下通往黄河的水路已是畅通无阻,战船随时可以进入黄河,在枋头登陆。
枋头距离燕国国都邺城不足百里,但再无水路可供使用,北伐军只能走陆路前往进攻。
按桓温的意思,在枋头稍作调整后,便挥师北上,抢在枯水期之前拿下邺城。
众人对他这套方案都心存疑虑,但大多数人都如王凝之一般,闭口不言。
会议结束后,王凝之和郗超、王坦之等人小聚了一会,寒暄了几句,便以军务紧急为由,一路策马扬鞭,返回了定陶。
他如今的地位远高于这几人,而且场合不对、立场不同,好多话都没法说。
定陶是谢韶坐镇,王凝之与他交代了桓温即将从水路路过,让他小心接待。
谢韶这样的世家子弟,对于这种事驾轻就熟,不需要王凝之操心。
在定陶住了一晚,王凝之写了封信给谢玄,吩咐他尽快解决濮阳郡的防务,赶赴白马坐镇,桓温的大军将从那边的渡口过河。
桓温对王凝之抢夺兖州肯定是不满的,但有谢安坐镇中枢,桓温还不至于做出欺负谢家晚辈的事情来,大家保持面子上的克制。
安排了桓温过境的问题后,王凝之又赶到小黄,召见了刘牢之。
在门阀政治的大环境下,刘牢之的出身不算高,没有政治根基和人脉,缺乏远见,这便是他历史上悲剧收尾的根源。
王凝之让他坐下,问道:“陈留的事情,处理得怎么样了?”
刘牢之恭敬道:“有陈特相助,进展顺利,各地的骚动都平息下来。”
“你的功劳就是你的。”王凝之笑道:“跟我这么多年,怎么就是学不会自信?”
刘牢之的脸更红了,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激动。
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