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了吗?”
郗璇叹道:“你们哪一个不在身边,娘都担心。”
王凝之端正表情,对着老四老五说道:“每月都要差人给阿娘送信,你们离京城不算远,公务不忙便告假回来住几日。”
两人答应下来。
家庭聚会结束,王凝之准备去谢安那里串门了。
王徽之想到什么,得意地拉住他,“阿兄需不需要我探听大司马的虚实,然后写信告诉你。”
王凝之当即否定了他的异想天开,并吓唬道:“千万别,乱打听军事机密是要砍头的,到时我可救不了你。”
王徽之难得一见的热情被瞬间浇灭,“知道了,我还不是想帮阿兄忙。”
“你少惹事,就是帮我了,”王凝之说着,想起这个弟弟的不着调,再次叮嘱道:“你去了大司马那里,别和王坦之、王珣、郗超几个较劲,其他幕僚没关系。”
王徽之不屑地昂起头,“这三人有什么了不起的,那些溪狗我更是懒得搭理。”
“他们都困于俗事,自然不如你精进,”王凝之连哄带骗,“你忙你的,少和他们来往最好。”
王徽之点头认同,晃悠悠地走了。
蜀地平定,原定的献俘仪式被桓温截下,送到京城的,就只有司马勋的一颗头颅。
司马昱知道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,可还得下令将这颗头颅挂出去示众,同时对平叛的荆州军给予嘉奖。
这位名士王爷虽然雅量,但也觉得有些憋屈。
王述、王彪之和谢安几人,一起赶到王府,表达了对相王的支持,口头上的那种。
如今的桓温,建康的世家加起来都拦不住,只能拿司马家当挡箭牌,大家躲在后面使使劲。
他们不愿看到桓温篡夺天下,但指望他们站出来,压上整个家族去反抗桓温,那是不可能的。
王凝之到谢府时,谢安刚刚回来,面上还带着忧色。
“叔父是在担心大司马即将进入建康吗?”王凝之行完礼,开门见山道。
时过境迁,谢安有些拿不准王凝之的态度,含糊道:“担心什么?”
王凝之语出惊人:“担心改朝换代。”
谢安看着他,“那你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