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傅颜轻飘飘用长枪隔开。
挑衅完后,他这才率军离去,留下几百具野王军的尸首。
沈劲在望楼上看得真切,一嘴钢牙都差点咬碎,愤怒地挥拳捶打护栏,在夜空中砰砰作响。
消息传回金墉城时,王凝之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。
没了野王,没了吕护,日子该过还得过,洛阳该守还得守。
他下令邓遐分出一半兵力进驻孟津关,战船依旧停回洛水待命。
慕容恪在拿下野王后,并没有更一步行动的意思,留下傅颜率军驻守后,返回了邺城。
对于再次归降的吕护,燕人既往不咎,任命他为荥阳太守,率旧部驻守荥阳,和慕容尘率领的一万人合力攻打虎牢关。
升平四年的最后几天,就这么过去了。
朝廷对野王的失守并无多大反应,但燕军占据荥阳,除了威胁虎牢关之外,南边的许昌等地都是一马平川,将直面敌人的铁骑。
于是司马昱下旨,命豫州刺史谢万出兵,阻止燕军进一步南下。
而这个岁末,谢安返回了会稽东山,不在谢万军中。
春节的金墉城中,步步逼近的战争气息让大家的心情有些压抑。
王凝之辗转于几地之间,忙得脚不沾地。
大战之前,他得清点各地的军械和粮草,检查城防,再为将士们打气。
这日王凝之从虎牢关回来,在金墉城门口,遇上一家人推着小车离开。
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,他默默地牵着马,和几名随从让出道来。
为首的汉子看到是王凝之,低着头不说话,快步地往前走。
他的儿子约莫六七岁的样子,正是好奇和不怕人的年纪,踮起脚想摸一下马的鬃毛。
王凝之拉了下马的缰绳,让马低下头,
男孩这下顺利摸到,有些得意,咯咯直笑。
汉子回过头,看到儿子在搞怪,一把拽过,狠狠朝屁股上打了两巴掌,对着王凝之心虚地说道:“小儿顽皮,打扰府君了。”
王凝之摇摇头,“快去吧。”
说完带着众人继续往府里行进。
刘桃棒闷声道:“这帮人忘恩负义,郎君为何就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