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人连忙起身。
桓温随意地坐了下来,让二人不要拘礼,王凝之和郗超这才在下级台阶上侧坐。
“洛阳民生凋敝,又无险可守,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?”
王凝之看了看郗超,示意他先说。
郗超也不客气,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,“自然是该让朝廷派人接手,如今匪患已除,粮道通畅,再无借口拖延。”
桓温笑道:“话虽如此,那我们辛苦一场,不是为他人作嫁衣了。”
这话说得毫不遮掩,他并不忌讳王凝之的存在。
“那就要看委派的人了,”郗超胸有成竹,继续说道:“洛阳乃是旧都,朝廷总不能随意派个人过来,最合适的人选是豫州刺史谢尚。”
听到这,桓温打断了他的发言,转而问王凝之,“叔平怎么看?”
王凝之这几天情绪低落,还没来得及细想后续的事,斟酌了一会才回答,“朝廷并无迁都之意,不管委派何人镇守,都会是名至而人不至。”
真正意义上的豫州,肯定是在中原了,谢尚的这个豫州是侨置的,所以在淮水以南,以历阳(今安徽和县)为治所,卡住了桓温顺流而下、东入建康的水道。
郗超的提议,是想让谢尚离开历阳北上,这样桓温东进的通道就更加畅通无阻了。
王凝之的意思,则是说就算谢尚接手洛阳,也不会亲身北上,顶多委派个将领过来,并不足以实现郗超的设想。
郗超反驳道:“洛阳绝非历阳可比,谢尚若是迁延不进,自有人会上疏弹劾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一来二去地拖上几个回合,时间久了,指不定鲜卑人就会南下或者氐人选择东进,洛阳再次得而复失。”
“那也不影响,丢失洛阳的罪名,足以让豫州易主。”
王凝之听他这么说,沉默下来。
他是谢家的女婿,这话他不好接。
桓温意识到这点,笑着出言化解尴尬,“这就扯远了,叔平不妨先说说自己的想法。”
王凝之不愿意洛阳城变成一个政治工具,桓温若是想吞并天下,就不应该通过内耗的方式来攫取权利。
“凝之以为桓公应该自领洛阳,和朝廷那边的交涉,则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