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道:“当为叔平贺,年纪轻轻,便能位列方镇,真是后生可畏。”
王凝之恭敬地行完礼,不敢露出一点得意之色,“特来感谢桓公,凝之能有今日,全靠桓公提拔。”
桓温推脱道:“那你可弄错人了,这次是谢安石举荐的你。”
“饮水思源,当年若不是桓公让我去洛阳,就没有今日的我。”王凝之的态度越发谦卑,“洛阳几次遇险,也都是桓公出兵相救,再造之恩,凝之不敢忘。”
他说得真情流露,桓温不禁想起他的好来,毕竟司州在他手上时还是很省心的,桓家能得到豫州,也是拜洛阳那场大战所赐。
“叔平言重了,你那会为我效力,我自然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桓温的话里,还是稍微透出对王凝之的不满。
王凝之闻言,继续补救,“桓公说笑了,凝之之心从未改变,等桓公北伐之时,依旧愿做麾下一名马前卒。”
桓温想起那年二王相争,他来江陵求救,确实也是这么说的,可谓不忘初心,笑道:“叔平之心,我知道了。”
王凝之察言观色,知道这一关暂时过了,忙又补充道:“司州此次遭劫,还请桓公像以前一样,出兵相助,凝之感激涕零。”
桓温一听都乐了,这小子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,“荆州军你就别想了,不合规矩,若有百姓想去司州,我不阻拦就是,你自己从中招募。”
王凝之当然是故意那么说的,为了表示自己与以往一样。
但哪可能真的一样,桓温是多小心的一个人,怎么会将辛苦培养的荆州精锐送给王凝之。
不过王凝之的目的已经达到,又陪着桓温聊了会京城的趣事,这才起身告辞。
王坦之送他出门,走到门外的时候,突然问道:“叔平对大司马北伐这么有信心?”
王凝之知道他并不是忠于桓温,于是含糊其辞,“和信心无关,这事总得有人去做。”
王坦之若有所思,移开话题,“内兄范武子多蒙叔平照顾,在此谢过。”
范宁之妹范盖,嫁与王坦之为妻。
王凝之见他主动与自己说起家事,笑着答复:“武子在我那都是屈才,算不上照顾。”
王坦之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