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人潇洒地离开了。
王凝之看着他的背影远去,怔怔发呆。
谢道韫带着谢玄过来,问道:“叔父怎么自己走了?”
王凝之没有回答,叹了一句“人生不得长欢乐”,也走了出去。
剩下的姐弟俩都觉得莫名其妙。
谢玄好奇道:“姊夫平时就这么说话的?”
谢道韫瞪了他一眼,撂下一句“你去吧,到了鲁阳好好做,一举一动我可都看着”,便跟上了王凝之。
谢玄一头雾水,在后面喊道:“我怎么走啊,谁给我安排辆车。”
九月末,王凝之带着母亲和几个兄弟,一大家子人扶棺南下。
会稽那边早就提前备下,等他们赶到时,一应流程都已周全。
王羲之入葬后,严格来说,几兄弟都应该在坟前结庐而居,但这会早已没那么讲究了,王凝之便让几个弟弟带着母亲回庄园居住。
他作为长兄,则是两头跑,一边住上几日。
守孝的日子十分枯燥,却也是难得的休整期,王凝之结合这几年的经历,将一些心得体会讲给几个弟弟听。
但几兄弟都已年长,最小的王献之也十八了,任王凝之怎么苦口婆心,有些性格方面带来的影响依旧根深蒂固。
比如王徽之和王献之,生性就不耐烦俗事,嘴里还不饶人,所以要么不做官,要么只能做清官,事务性的事情做不了一点,还得有人护着;
剩下的几人好点,起码还算听话,若能妥善安排,给王凝之分分忧是可以做到的。
洛阳方面,每半个月郭敬就有书信传回,桓温保留了王凝之临走时的安排,并没有往里面塞人,估计人丁稀少的司州他还看不太上。
豫州则不出意料地落入桓家之手,桓豁接任豫州刺史,移镇许昌;
谢万病故后,朝廷不再追责;
谢安受举荐出山,司马昱任命他为尚书郎。
朝中风云变幻,桓家进一步逼近建康。
这年十月,桓温弹劾徐州刺史范汪迁延不进,耽误北伐。
司马昱无奈,按桓温的要求,将范汪贬为庶人。
好在范宁已经被王凝之安排到了陆浑县,不然就得蹉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