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荆州的附庸,你自己都得依靠桓家。”
王凝之泄气地放下纸笔,到榻前捏了捏儿子的小手,委屈道:“你阿耶打了胜仗,也没见你阿娘说两句好听的。”
谢道韫无情地将他的手拍开,“才睡着,你别给弄醒了。”
王凝之嘿嘿一笑,“你上次让我取名,我想到一个,为了纪念我孟津关大胜归来,不如就叫凯旋,奏凯而归。”
谢道韫问道:“这样的名字不合适吧?”
王羲之的这一脉因为信奉五斗米教的原因,并不讲究避讳,父子名字里都带个“之”字。
王凝之看着儿子笑道:“不用管那个,我已经和阿耶去信说过了。”
儿子出生这样的大事,他早就派人通知了远在建康的父母。
谢道韫想得比较复杂,以为王凝之是为了表明与五斗米教割裂的态度,有些担心,“不用特意如此,容易引来非议。”
王凝之摇头,“信不信的另当别论,我只是不想一代代的都受这个束缚。”
见谢道韫仍有些犹豫,他笑着打岔:“你不觉得王凯旋这个名字好听吗?”
“没觉得。”谢道韫无法理解他的恶趣味。
王凝之叹道:“可惜了,这么有意义的名字你看不上,那我再想想。”
谢道韫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,转而问起了返京的事,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再等两个月吧,等你和阿奴可以出门,大家一起回去。”
王凝之盘算过时间,朝廷恢复正轨,至少需要三、四个月,太早回去没用。
谢道韫闻言面露喜色,“经年未见阿羯,不知可有长进。”
阿羯是谢玄,二十七个月的守孝期已满,身为长姊的谢道韫这是担心他的前程了。
王凝之对这个小舅子也很上心,提议道:“不如让他来我这里,别在建康厮混了。”
谢道韫不客气道:“桓家意图夺取豫州,你当我看不出来,阿羯心高气傲,肯定不会愿意为桓家效力。”
“那只能怪你家谢三叔,他一直不肯出山,不然谢家何至于窘迫至此,”说起这个,王凝之对谢安一肚子怨气,“他若在的话,洛阳也不会被逼入绝境。”
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