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凝之皱了皱眉,“起来说话,怎么回事?”
刘牢之恨恨道:“桓将军率大军进驻许昌后,以我父亲未能拦截燕军为由,将他革职,押送回京受廷尉审判。”
真是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,桓家的目标可不是刘建这样的小虾米。
王凝之摇摇头,说道: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。”
刘牢之见王凝之不是很在意,还准备回屋去,急得吼出声来,“谢刺史刚刚亡故了,若府君也不管,我父亲肯定会被问罪的。”
屋内传来一声惊呼。
王凝之气得踹了刘牢之一脚,“这么大声做什么!”
说完不再理他,转身往屋内跑去。
谢道韫果然听到了那句话,悲从中来,短短三、四年间,她的父亲和两位叔伯相继亡故。
王凝之赶到榻前时,谢道韫的脸上已经布满泪水,同时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,腹中的胎儿提前发动了。
“还不快去叫人,”王凝之对着手足无措的清娘吩咐道:“去将医师和稳婆全都请来,再把姜顺也喊来。”
一时间,整个太守府都慌乱起来。
王凝之趴在榻前安慰谢道韫,“不要急不要急,先平复一下心情,我在这。”
他嘴里不停地念叨,手上轻轻地为谢道韫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。
谢道韫此时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,用力地抓住王凝之的手,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。
王凝之依旧柔声安抚她,同时身体前倾,轻轻压着谢道韫,不让她乱动。
过了好一阵,清娘带着稳婆和几位妇人进入房中,将王凝之赶了出来。
姜顺和刘桃棒已经赶到,知道是刘牢之惹的祸,刘桃棒将他按倒在地,狠狠地给了几拳。
要不是姜顺拉开,刘牢之只怕会少半条命。
王凝之出来后并不走远,就坐在廊下等着。
刘牢之几乎是爬着来到王凝之面前,低声哭道:“府君,我是担心我阿耶,不是故意的。”
王凝之压住内心的烦躁,“哭什么,给我安静地坐在这等。”
刘牢之小声应了,又偷看了王凝之两眼,在他脚边坐下不动了。
姜顺过来问道:“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