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有姚襄护送,只怕就回不来了。
后来谢尚被廷尉问罪,幸好临朝听政的太后褚蒜子是他的外甥女,否则谢家的根基豫州就要拱手让人了。
所以谢奕并不看好桓温的北伐,自然不愿意女婿掺和进去。
王凝之谋划已久,哪会轻易放弃,索性挺直腰杆争辩道:“如果大家都选择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中原便永无收复之日。”
见谢奕脑门上青筋直冒,谢道韫忙挡在二人中间,“有话好好说。”
谢奕心疼女儿,冷哼一声,怒气冲冲地走了。
不过在用餐时,谢奕还是没有放过王凝之,直接将他给灌倒在地。
好在王、谢两家相隔不远,醉倒的王凝之被抬上牛车,谢道韫在边上照看,加上随行的王家部曲,大家慢悠悠地返回王家。
走出谢宅没多远,王凝之便睁开眼坐了起来,笑道:“还好我倒得快, 不然还不知道要灌我到什么时候。”
谢道韫白了他一眼,“喝酒还装醉,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真的。”
王凝之见离家不远,便让车驾停下,率先跳下车,伸手邀请,“这会还早,陪我去河边走走如何?”
谢道韫有些心动,但还是拒绝道:“今天想着是回家,没带羃。”
羃是一种帽饰,巾帛从帽沿垂下,可遮住全身。
王凝之拍拍脑门,怎么忘了这茬,真扫兴,于是又重新爬上车,让车夫往河边走。
像谢道韫这样世家大族的小姐,思想上的自由是可以追求的,但封建礼教方面的约束,还是无法摆脱。
来到秦淮河畔,王凝之打发车夫和部曲们散开,自己则和谢道韫待在车内,透过帷幔看外面的风景。
这个时候的秦淮河两岸已经很繁荣了,水面上也是游船如织,人声鼎沸,好一片热闹景象。
王凝之靠在背板上,想着上一世自己曾从这里经过,突然有些痴了,“人人都说江南好,游人只合江南老。”
谢道韫回味了下他突然冒出来的句子,有些疑惑,“如何是游人?”
王凝之醉意上来,抬手在面前拂过,“我对于眼前这一切,便如远行客。”
“为何?”
王凝之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