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打算如何和他说?”
“陈明利害即可,”王凝之解释道:“王蓝田总不能混淆黑白,逼迫阿耶的名声他可担不起。”
王羲之点点头,但仍傲气不减,“就算此事过去,这官也是不能做了,我岂能屈居于他王怀祖之下。”
王凝之无奈地点头称是,对面这个骄傲的老父亲,只能一步步来。
要知道历史上的王羲之愤怒之下,可是差人到京城,要求朝廷将会稽从扬州独立出来,升级为越州;
朝廷自然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,于是他直接到父母坟前立誓,表示再不出仕,随即称病弃官。
这种史无前例的做法,朝野震动,但大家都只能安慰,不能再劝他出来了。
毕竟在这个时代,立誓还是管用的,司马家被唾弃的第一宗罪,就是违背了洛水之誓。
说服了王羲之之后,王凝之再次回到静室。
意外的是,谢道韫居然在里面坐着。
王凝之有些尴尬,毕竟这么些天不回房睡,他的确欠她一个解释。
但要跟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同床共枕,他会更尴尬。
不过谢道韫不是为这事来的,“听说你昨天在城里骑马,这就是你做名士的方式?”
“当然不是,”谈起正事,王凝之倒是不紧张,“我嫌牛车太慢,骑马在外面打探下情况。”
“什么情况?”
“主要是百姓们对阿耶的态度,”王凝之道:“如今刺史府正在检察,我得先了解下现状,才好去和王蓝田交涉。”
“你要去京城?就你自己吗?”谢道韫疑惑发问。
王凝之点头,“明日我便出发,先去东山请教下谢公,然后就北上建康。”
谢道韫修长的手指在一叠厚厚的纸上轻叩。
她这次来静室,发现墙上的太上老君画像已经被摘下,长几上也只有日常练字的麻纸。
就书法而言,王凝之还是拿得出手的,一手草隶颇有王羲之的神韵,笔画洒脱,气韵儒雅。
见谢道韫沉默不语,王凝之有些慌乱,问道:“你可是有什么要交代我的?”
谢道韫想了片刻,问道:“你这几天行为反常,昨日去街上,今日去衙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