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牙关颤抖,想辩驳,却哑口无言。
沈晓棠犀利戳穿最后一层纸,指向真相:“因为一次服用,乌头毒素立刻人命,但少量分次,逐渐渗透到五脏六腑,过段时日也没人会怀疑这个土方,只会认为是丽萍姐染上恶疾,身体衰弱。”
“退一万步,即便东窗事发,她也能狡辩,将责任推卸给游医。到时再报案抓人,人海茫茫,能去哪里抓?那她顶多落下老糊涂的罪名,轻巧脱身。柳医生,你母亲真是……残忍。”
话一落,孟院长等人纷纷面露怒气。
孟院长拧眉,抬手重拍柳荣轩后肩,神色肃沉。
“小柳,即便老人家再不喜欢你媳妇,也不能害人。活生生一条命,她是陪伴你的老伙计,也是九死一生为你生儿育女的功臣。这事必须查清楚,不能姑息养奸。”
满腔痛苦锥心刺脑,柳荣轩面如雪色,眼底却填满猩红,是彻底被激怒。
深吸口气,他回想起一些老黄历,目光冷了几分:“她能谨慎想到脱罪,而我手上也没有证据,能逼她坦白。”
他面露忧愁,下意识扭头望向沈晓棠。
沈晓棠眸底闪过一抹狡黠:“诈一诈,不就成了吗?”
在场几人迷惑,不约而同等待她细说。
随后,柳荣轩用医院电话拨了急电,邮局人工转接后,接线员派人去找柳老太太。
幸好,邮局离柳家隔了一条巷,人很快就到邮局了。
一听到母亲的声音,柳荣轩垂落在侧的手紧攥起,死死憋住奔涌的情绪,悲痛告知。
“妈,丽萍中毒病倒,可能……我回家找到可疑相克的食物,想看能不能从中找到解毒的办法。我回家找了遍,发现她吃了你托人捎来的土方,里面有个药粉,那是什么药呀?”
柳老太太喜上眉梢,极力控制欣喜的声色,佯装错愕惊呼,低声回应。
“那是紫河车,我怕她不敢吃,特意让老大夫研磨成粉。那是罕见的好东西,我托了好些人才拿到呢。”
“紫河车吗?那没和什么食物相克。妈,万一丽萍不在,我怎么办?”
柳荣轩转头想到王丽萍差点没命,悲从中来,不用假装也情绪到位。
柳老太太安抚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