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晓棠颔首,就是看穿陈春娇的贪念,她才出口赶人。
记起陈春娇的丈夫,沈晓棠在医院进出时偶尔碰上两回,对方倒是儒雅温和的医生。
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两人,怎么就成了夫妻?
耳边回响在医院流传的谣言,沈晓棠好奇,压低声音问:“听说秦副主任兢兢业业,一年上三百多天班,恨不得住在医院,该不是真的在躲避陈春娇吧?”
王丽萍眉阔微闪,侧身瞄眼自家敞开的大门,清晰见到对家木门关得严实,安心松口气,露出鄙夷地撇嘴。
“可不是家有悍妻嘛,哪个男人能忍受媳妇天天摆出地主婆的架势,耳提面命要求他谨记娘家提拔的大恩大德。她那人不关说话难听,动辄就上手招呼,秦副主任前些年没少顶着大花脸上班,遭人嘲笑又同情。回家还得自己烧饭,那还不如天天值班,至少图个耳根清净。”
提起邻村的兄弟秦副主任,王丽萍唏嘘嘀咕。
“秦副主任是农村娃,的确是娶了陈春娇后上了大学,毕业两年就空降到咱们军区医院。但他有真才实干,为人和气,医院的人逐渐接纳,里面究竟有没陈家扶持的手笔,咱没证据,也不敢胡说八道。不过做人,一物报一物,还是顶天立地,问心无愧,旁人也无话可指摘。”
沈晓棠一听,抿唇静默。
从婚姻角度阔谈,不合适的两人被婚姻捆绑一辈子,两个当事人都是受害者,一如她前世的父母。
眸底滑过一丝清戚,沈晓棠低头瞧见灶台旁的木柜,上面摆着早晨摘下的青菜,顺手拿起清洗。
王丽萍连忙用清水冲洗双手,慌张阻拦:“妹子,许同志付过钱的,你放着去歇会,我马上砍鸡炖上,就能处理青菜。”
沈晓棠两手拢抱起青菜,灵巧躲过对方伸来的手,笑着摇头。
“我反正也要等,闲着搭把手。放心,我观察过别人择菜,不会浪费能吃的部分。”
王丽萍无奈笑开:“哪是嫌弃你,是我既包揽你们一日三餐,又拿了钱,还让你来帮忙,我这良心过不去呐。”
见王丽萍一脸忐忑不安,沈晓棠明眸微动,胳膊轻碰王丽萍,俏皮眨眸。
“搭伙干活才不累,你心安理得拿稳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