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花抹泪点头,起身进了厨房。
随后,沈大山陪着她,见她情绪稳定才开口问具体情况,不由后怕,认真叮嘱。
“小囡,你以后不能独自上山。你想去,由我们轮流陪你。这次栽到河,幸好明川耳朵灵,及时救了你啊,万一……”
沈大山骤然闭嘴,不想诅咒自家孩子,忧心叹气。
沈晓棠俏脸惨淡。
经过这次,她短时间内都不想进山了。
暗提口气,她扯起唇角承诺:“爸,都听你的安排。”
看到孩子遭罪,沈大山也不想再说教,等赵玉花烧好水,便勤快盛水,一桶桶提到独立卫生间。
沈家小土屋虽破也不结实,但独立卫生间的特别设计,是沈晓棠最喜欢的。
这样一来,她不用去公厕和集体澡房排队,还能保藏隐私。
一如此刻,她躲在狭窄的卫生间咬着牙关不发声,嚎啕大哭,也不会惊扰到家人。
顾明川站在门外,灵敏听到室内时有的呜呜压抑抽泣动静,俊脸阴沉得骇人,眼中积聚暴风雨即将来到的戾气。
随后,他神色如常出门,刻意避开人群,从隐秘小路上山。
他打猎十年,熟悉山中每个角落。
环顾四周葱郁的山林,他双目若鹰隼疾速扫过低矮杂草地,很快发现几个大小不一的脚印。
锁定方向,他如同圈住猎物的猎人,双手揣入笔挺的藏青长裤袋,不疾不徐迈入他的狩猎地盘。
山林总比外面黑得快。
沈老三和陈麻子尝试过十几次,俩人累得够呛,靠在树干前猛吞咽口水,缓解喉咙的干渴。
陈麻子瞄向四周越发漆黑,顿时毛骨悚然,回想着气愤难填,骂骂咧咧抱怨。
“我爸妈不管我,我就是几天不回家,他们也不会来寻人。我们这回死定了!没吃上天鹅肉,还得丢命!”
说着,他更觉毫无希望,垂头丧气地抱成一团。
记起幼年听过的故事,他害怕地盯着周围,哆嗦着问。
“老三,山里会有老虎吗?”
沈老三同样心里发怵,本想硬气否定,乍然听到一声狼嚎。
两人嗷地喊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