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只有几个比较粘人的还凑在了易安旁边。
“怎么啦?小家伙,是有啥不开心的嘛?xx又欺负你?”
“不是啦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事?”
小家伙显得有些不好开口。
易安大概理解是什么了:“姐姐给你二十块钱,你想要啥,自己去买好不好?”
易安之所以只给二十,不是因为只舍得给二十,而是更大的五十或一百的面额,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,店老板只会怀疑是她偷来的,也别让其他孩子觉得自己偏心。
“谢谢易安姐姐,但我不能要,我们只想要一盒画笔,最便宜、十二色的就行了,我知道这可能有些过分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易安忽然就把头扭向了一边,把这几个孩子都搂进了怀里。
“不,小家伙,这一点都不过分。”
易安受不了这种想要却不敢要、想提又不敢提的眼神,在那个物质极其匮乏的时代,白培霞一天只象征性的给自己五毛钱,即使是10年前后的五毛钱,也只够买一个包子,在那时,一盒最基础的十二色的彩笔,要卖十几块钱,存一个月不吃早餐,也只够买一盒。
然后,自己辛辛苦苦存钱换来的,却只需要她的亲生子女一句话,就能轻易给夺过去,易安时至今日都记得,别拿小孩子不懂事当借口了,有些人的恶是刻在骨子里的,哪怕这恶念再小。或许他们当时的确是不懂事,不知道他们眼中随便就能得到的东西,对同处一个屋檐下的自己意味着什么,如果知道,他们或许便不会开那个口。
但易安……就是没法去原谅他们,以前便时常劝说自己,等若干年后,自己富裕了,这些便都会忘记,可实际上,这刻骨铭心的恨意非但没有随着时间淡化,反而越来越深,越来越无法释然,易安不会去原谅他们,永远不会。
如今白培霞夫妇双双入狱,这些自己的表哥表弟过得苦,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?都是他们自找的。
其实易安自己也知道,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一切,对孩子们这么好,都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心中的亏空,在自己人生至暗的时刻,曾经便无数次的幻想过,有一个人,哥哥或姐姐,能够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,自己总是去构思着ta的轮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