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蛊虫再次汹涌而来。
萧景和的剑划出一道银弧,却有一只漏网的赤眼蛊擦过我耳垂,那一瞬间,我感觉到一阵刺痛,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下。
我踉跄着撞在药柜上,赵嬷嬷的尸体从角落的阴影里露了出来。
此前我就曾隐隐注意到她怀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,此刻她攥着半块玉珏的手还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,指缝间隐约能看见一点红,像是被血浸透的玉佩。
雨下得更急了,雨滴如鼓点般砸在地上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。
我紧紧盯着赵嬷嬷指缝里的血色,后颈的蛊毒突然神奇地不疼了。
前世我咽气前,庶妹苏若雪举着翡翠护甲得意大笑的样子,和顾明渊此刻的冷笑重叠在一起。
我摸向耳垂的伤口,指尖沾了血,却在药柜缝隙里摸到半枚锈迹斑斑的铜铃——和老夫人妆匣里那枚失踪的“平安铃”,纹路分毫不差。
“苏姑娘!”林清梧的剑架在顾明渊颈间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威严。
“禁军已经封了西市,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
顾明渊的瞳孔缩成针尖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甘。
他盯着我身后的药柜,突然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赵嬷嬷咳血时,你没发现她怀里的东西?那玉佩上的字,够苏府再抄一次家——”
“带下去。”萧景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,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衣裳渗进来,那温暖让我感到一丝安慰。
“你后颈的蛊毒需要立刻处理。”
我轻轻点头,视线却始终紧紧锁在赵嬷嬷指缝的血色上。
雨珠顺着房檐滴在她脸上,模糊了她半张脸,却让那点红更显眼了——是块羊脂玉佩,刻着“长明二字。
此前就曾听闻老夫人的陪嫁里,有块“长明”玉佩,当年苏夫人难产时,老夫人说“长明送短,不祥”,后来就再没见过。
药铺外的马蹄声渐渐远去。
裴子墨抱着羊皮图站在塌了的地砖边,雨水顺着他发梢滴在图上,把“顾氏秘约”四个字泡得发涨。
我摸了摸耳垂的伤口,血已经止住了。
可赵嬷嬷指缝里的玉佩,却像根刺深深扎进我心里——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