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频出纰漏,我这里有几笔账目对不上,想请赵管家核实一下。”
我将事先准备好的几本账簿推到他面前。
这些账目都是我刻意挑选出来的,有些是真实的疏漏,有些则是我故意设下的圈套。
赵德面上不动声色,拿起账簿仔细翻阅。
他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不像个常年劳作的管家,反倒像个握笔的文士。
前世我未曾留意这些细节,如今看来,处处透着可疑。
他翻阅账簿时,纸张发出的“沙沙”声,仿佛是阴谋在悄然滋生。
“回大小姐,这几笔账目,或是因采买时天气不佳,货品略有损坏,折价入了库;或是因节日将近,市面物价浮动所致。老奴这就命人细查,给大小姐一个明确的答复。”赵德从容不迫地解释道,滴水不漏。
我微微一笑,“有劳赵管家了。只是其中有一笔,关于从‘锦绣坊’采买的丝绸,账目上记录的却是雨前龙井的价格,这未免有些……”
赵德眼神一凝,心中暗自思量我可能是故意试探,但还是决定先顺着我的话稳住我,同时打算安排亲信去“锦绣坊”确认消息的真假。
旋即他笑道:“大小姐明察,这定是底下人糊涂,记错了账。老奴这就去严查,定给大小姐一个交代。”
“锦绣坊”是我母亲的陪嫁铺子之一,而那批丝绸,是我特意让人放出消息,称要为母亲裁制新衣所用。
赵德若真是苏婉儿的人,必然会将此事告知苏婉儿。
苏婉儿素来嫉妒我母亲嫡妻的身份,更视我为眼中钉,她若想在采买上动手脚,克扣我母亲的用度,甚至暗中调换次品,是极有可能的。
而我故意说错账目,将丝绸与茶叶混淆,便是要试探他。
若他心中无鬼,自会直接指出我的错误。
但他却顺着我的话说下去,显然是想先稳住我,再回去与苏婉儿商议对策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我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那茶水的温热在口中散开。
“赵管家在府中多年,劳苦功高,父亲和我都甚是倚重。只是这账目之事,兹事体大,还望赵管家费心,莫要让宵小钻了空子,败坏了侯府的清誉。”
“老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