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坚定地说:“烧了干净。”
灰烬簌簌地落在铜炉里,发出轻微的声响,像极了前世顾沉舟的骨灰。
那轻飘飘的灰烬,仿佛承载着前世的痛苦与遗憾,在空气中缓缓飘荡,如同一缕悲伤的幽魂。
我望着跳动的火苗,突然想起张妈妈今早端来的参汤。
她总说我重生后总犯心悸,可她哪里知道,有些伤痛是刻在骨血里的。
参汤的热气仿佛还在眼前缭绕,带着淡淡的药香,那药香清幽淡雅,却驱不散我心中的寒意,寒意如浓重的阴霾。
“明日我派青蚨去漠北。”顾沉舟将我拢进怀里,下巴抵着我的发顶,轻声说道,“青蚨擅长隐匿行踪,不易被发现,先让他去初步探查情况。”
后来我提出人手不够时,他接着说:“再加玄铁,他懂北境方言,上个月刚从草原回来,知道哪些马帮是明商暗匪,能辅助青蚨。”之后又决定加派赤焰,“赤焰武艺高强,能应对各种突发状况,我最锋利的三把刀,全去。”
这几日,我和顾沉舟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暗卫的消息。
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,都让我们的心情愈发紧张。
更夫敲过三更时,更夫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,那梆子声如清脆的金石之声。
顾沉舟在我耳边低笑:“你呀,比我还急。”
“我急的不是他们。”我摸出袖中那枚羊脂玉牌,那是前世苏婉儿害我坠楼时,我攥碎在手心的。
那温润的玉牌在我手中,却带着前世的伤痛,玉牌的温润触感与伤痛交织在一起。
“我急的是,这九曜背后,到底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。”
三日后的清晨,晨雾还未散去,玄铁的暗号声就从院外传来。
那暗号声低沉而清晰,仿佛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,如低沉的闷雷。
我正替顾沉舟系束发的玉簪,听见那声“夜莺三啼”,手一抖,玉簪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妆匣上,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,如清脆的风铃。
顾沉舟弯腰捡起,替我别在鬓边,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我的发丝,动作轻柔而温暖,如轻柔的抚摸。
玄铁跪在廊下,玄色劲装沾着草屑,左眉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