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狠心让我心寒。
“姑娘,要现在去二姑娘院?”阿九的刀在鞘里蹭出声响,随时准备为我冲锋陷阵。
我摇了摇头,把黄绢叠得方方正正,收进袖中,平静地说:“她等了十几年,不差这几日。”
李嬷嬷递来帕子,我擦了擦鞋面上的血,突然想起前世苏婉儿给我擦脸时的温度,那时的温暖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虚假。
那时我以为她是真心疼我,如今才明白,她是怕我脸上的血弄脏了她的手——毕竟,她要捧给北疆的,是干干净净的“苏嫡女首级”,她的虚伪让我恶心。
“李嬷嬷,”我望着窗外渐晴的天,缓缓说道,“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,给前院扫雪的老张头。他儿子在北疆当兵,有一定的人脉和消息渠道,让他儿子帮着查查狼主的动静。”
“再让厨房炖锅百合莲子粥,”我摸了摸肚子,轻声说,“送去二妹妹院里。她素日最怕凉,晨雾里吹久了该胃疼。”
阿九抬头看我,眼里闪过一丝了然,他明白我的用意。
密室门开时,穿堂风卷着梅香扑进来,那清幽的梅香在空气中弥漫,仿佛能驱散这密室里的阴霾。
我望着院墙上的积雪,突然想起顾沉舟前日说的话:“要拔钉子,得先松松周围的土。”
苏婉儿,你以为用十年扮成无害的小牡丹,就能在我心口扎刀?
我摸着袖中黄绢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——这一回,我要让你连自己是怎么变成碎泥的都不知道,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