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:“明月,这婚是护你命的符。”
“她还说什么?”我按住桌沿,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,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的真相。
“她说北疆的狼主等着玄色锦缎祭旗,苏府二房的嫁妆……”他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子喷在我鞋面上,“二姑娘不是苏家人,她是……”
“哐当!”
密室门被撞开的声音惊得炭盆里火星四溅,那明亮的火星在空气中飞舞,仿佛是真相即将揭开的预兆。
阿九单膝跪地,手里捏着半卷染了泥的黄绢,说道:“姑娘,这是从二姑娘院外狗洞掏的。”
我展开黄绢,褪色的墨迹刺得眼睛生疼——“北疆狼主嫡女,乳名阿依,三岁时送入苏府为质”。
最后一行字被水浸过,却还能辨认:“待苏顾联姻成,取嫡女项上首,断皇族臂。”
其实,平日里苏婉儿偶尔会哼起北疆的歌谣,还对北疆的一些饰品表现出特别的喜爱,只是我一直没往深处想,如今看来,这些都是她露出的马脚。
一时间,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,震惊、愤怒、屈辱等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向我涌来,将我淹没。
我紧紧攥着黄绢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,心中只有无尽的恨意。
原来,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被她虚伪的表象所蒙蔽,她在我身边扮演着无害的小牡丹,实则在我心口悄悄藏了一把刀,只等合适的时机将我刺死。
李嬷嬷的手搭在我肩上,抖得像秋后的叶子,声音颤抖地说:“先夫人当年说二夫人抱来个弃婴,原是……”
“原是北疆叛军埋在苏府的钉子。”我替她说完,喉咙里像塞了块烧红的铁,愤怒到了极点。
前世苏婉儿在我灵前哭晕三次,老夫人摸着她的头说“到底是贴心的”,可谁能想到,那眼泪里浸的是狼主的血书,都是虚假的伪装。
炭盆里的炭“啪”地裂开,火星溅在黄绢边缘,烧出个焦黑的洞,仿佛是在揭露这黑暗的真相。
我盯着那洞,仿佛看见前世自己跪在乱葬岗,苏婉儿站在远处,袖中红绳随着风晃——原来她不是来送我最后一程,是来确认我死透了,好给北疆递消息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