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踩得“咔嗒”作响,这动静无异于给侍卫报信。
可当侍卫追进游廊时,我已贴着廊柱滑进了廊下的夹道——这是前世被追杀时我发现的缝隙,仅容一人侧身通过,墙皮脱落处还留着我指甲抠过的痕迹。
侍卫的脚步声在头顶掠过,火把的红光透过廊檐缝隙漏了下来,照得我额角的冷汗闪闪发亮。
等动静渐渐远去,我贴着夹道往前挪,指甲抠进墙缝里借力,直到听见熟悉的蝉鸣——夹道尽头是林府的后园,那棵百年老槐的枝叶正从墙头探了进来。
“阿姐!”苏婉儿的呼声从槐树下传了过来。
她正攀着老槐的粗枝,发间的珍珠簪早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,裙摆上还沾着牡丹的残红。
我刚要跑过去,就见她脚下的树枝“咔”地裂开了一道缝——那是被虫蛀空的老枝,前世苏明远的书童就是从这儿摔断了腿。
“松手!”我扑过去接住她下坠的身子,我们两人重重地摔在了青石板上。
苏婉儿的头撞在我的肩窝,疼得我倒抽冷气,却听见更可怕的动静——巡夜的铜锣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,“咚”的一声,震得人耳膜发颤。
“封锁所有角门!”林尚书的声音像淬了毒的箭,穿透夜色直扎过来。
我抬头望去,他正站在二进院的台阶上,玄色官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腰间的玉牌泛着冷冷的光。
他身边站着一个穿青衫的身影——是沈昭!
沈昭的目光扫过后园,在我藏身处顿了顿。
我慌忙拽着苏婉儿往假山洞里钻,洞外传来侍卫的吆喝:“假山这边有动静!”
洞里霉味刺鼻,呛得人睁不开眼,我摸黑往前爬,指尖触到潮湿的石壁。
苏婉儿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,声音颤抖得厉害:“阿姐,洞……洞尽头没路了。”
我的心口一沉。
前世我从未来过这个假山洞,只以为是林府用来赏景的摆设,没想到竟是一条死胡同。
洞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火把的光映在洞壁上,将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。
“阿姐,他们要进来了……”苏婉儿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背。
我摸到腰间的银簪,反手别在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