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开挡路的火帘。
我跟着他猫腰往门口挪,每一步都能踩碎烧酥的炭块。
一路上,火势虽被暗卫和陈嬷嬷压制,但仍有火星不断溅落,我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。
陈嬷嬷和暗卫们在后面扑火,水泼在火上的“滋啦”声里,我听见苏婉儿的喘息——她还没走,眼神中透露出的不甘心和疯狂几乎要溢出来。
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她却浑然不觉,脸上满是绝望和凶狠,嘴里还不停嘟囔着:“不能让她赢,不能……”
“哗啦!”最后一盆冰水泼出去,火势终于弱了。
此时,浓烟依旧弥漫,呛得人喘不过气。
正厅里一片狼藉,烧焦的木头和炭火散落一地。
在顾沉舟的指挥下,我们开始从这危险的火场往偏厅转移。
路上,我紧紧抱着檀木匣,跟在顾沉舟身后,陈嬷嬷和暗卫们也跟在后面,苏府家仆们则帮忙清理着路上的炭火残骸。
偏厅里烧着银丝炭,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,让冻得发僵的身体渐渐缓过来。
我捧着檀木匣坐在主位,顾沉舟站在我右侧,靴跟抵着我的椅腿——这是他惯常的护持姿势,前世我总嫌他多事,如今却觉得安心。
他微微侧头,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身上,嘴角微微上扬,无声地给予我鼓励。
我感受到他的目光,心中一暖,偷偷看了他一眼,两人目光交汇,仿佛时间都静止了。
林尚书来得比我预想的快。
此前,我就猜测林尚书不会坐以待毙,他必定会前来狡辩,所以此刻我早有准备。
他穿着玄色云纹官服,腰间玉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进门时还皱了皱鼻子:“苏姑娘这是唱的哪出?好好的正厅烧了,莫不是想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我顿了顿,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林大人,事情可没您想得那么简单。”随后将檀木匣推到他面前:“林大人不妨看看,这匣子里的东西,是该烧,还是该供到大理寺?”
他的手指刚碰到匣盖就顿住了——匣身还带着火场的余温,可匣内的锦缎裹得严严实实。
我亲手解开锦缎,首先露出的是半枚青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