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力量仿佛带着前世的仇恨和愤怒,让我充满了勇气和力量。
镇纸落在青石板上,“咚”的一声,清脆而响亮,仿佛是命运的钟声。
警报声戛然而止,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门外传来“咔嗒”一响,阿九的声音带着哭腔:“姑娘!我开了!”
方知远的手松开了,他望着重新开启的暗门,又望着我手中的账本,突然笑了起来,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你以为你赢了?你以为”
“我以为什么?”我把账本塞进阿九怀里,鹤形纸却留在掌心。
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纸上的墨迹泛着暗金——那是顾沉舟常用的密信颜料。
方知远突然冲向博古架,我正要喝止,却见他颤抖着按下最底层的青瓷瓶。
地底下传来闷响,像是有石块在移动,那声音低沉而厚重,仿佛是大地在咆哮。
阿九猛地把我拉到身后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,却依然坚定地护在我身前。
可方知远只是瘫坐在地,望着天花板喃喃:“该来的,总要来的”
暗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比之前更密,更沉,那马蹄声仿佛是死神的脚步,越来越近。
我摸了摸发间的银簪——那是顾沉舟送的,簪头嵌着半块玄铁哨子。
“姑娘,”阿九攥紧账本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“顾世子的人”
“不是顾世子。”我望着方知远突然灰白的鬓角,突然明白他方才那句“该来的”是什么意思。
天花板的雕花木纹里,渗出一线暗红,那暗红色的液体像是一条蜿蜒的毒蛇,缓缓地向下流淌。
天花板渗下的暗红越来越密,像有人在头顶撒了把碎珊瑚,那鲜艳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方知远瘫在青砖地上,喉间发出咯咯的笑,那笑声阴森而恐怖。
“这是血引,引的是地下河的毒泉。等血线漫过门槛,整间书房都会沉到河底——你就算拿着账本,也得喂鱼。”他扯着官服前襟去擦脸上的血珠,倒把自己抹成了个鬼,那模样让人毛骨悚然。
我攥紧鹤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