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前倾,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。
我侧身敏捷地避开,袖中鹤形纸“刷”地展开。
纸背面竟也有符号,和青石板上的歪扭纹路严丝合缝,那纹路像是两条相互缠绕的蟒蛇,神秘而诡异。
在尖锐的警报声里,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一下,两下,和前世刘叔教我认星图时的节奏一模一样。
每一次呼吸,都带着紧张和期待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。
“阿九!”门外突然传来闷响,像是有人用肩膀撞门,那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,让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。
我心里一松——这小崽子,果然没走远。
方知远脸色煞白,如同一张白纸,
他冲到门边,用力拍门,手掌拍在门板上,发出“砰砰”的声响。
“周奎!把门锁死!谁放那小崽子进来,老子扒了他的皮!”
门外传来阿九焦急的喊声:“姑娘别怕!漕运司的锁我见过!”接着是金属刮擦的声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您记不记得?那年在瓜洲渡,您帮我藏过钥匙,锁眼是”
“闭嘴!”方知远抄起镇纸砸向门板,那镇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重重地撞在门框上,发出“当啷”一声巨响,掉落在我脚边。
我弯腰去捡镇纸,余光瞥见青石板上的符号——那蝌蚪文的起笔,竟和镇纸底部的刻痕一模一样!
“星位对艮,星位对艮”我口中默念着,手却在微微颤抖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。
我把镇纸按在青石板的“艮”位,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。
警报声突然变了调,像是漏了气的唢呐,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。
方知远转身时撞翻了茶盏,热茶泼在他官服上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紧紧盯着我颤抖的手,
第二块镇纸在书架顶层,刻着“离”字。
我踮起脚尖,努力去够,指尖刚碰到镇纸,方知远突然像一头疯牛般扑过来,攥住我手腕,他的力气大得惊人,仿佛要把我的手腕捏碎。
“你敢!这是要开”
“开什么?”我反手扣住他脉门,前世被他推下悬崖时,也是这样的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