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窖里那股子寒气直往外冒,冻得我睫毛上的血珠子都结了冰碴儿。
这冰窖阴森寒冷,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死亡之地,每一丝寒意都像针一样刺在我的皮肤上。
我心里一阵发慌,怎么就陷入了这么个鬼地方,这寒气仿佛要把我的灵魂都冻住。
就瞧见顾老太太那枯瘦得跟干柴似的手指,正一点儿一点儿地抠进账册封皮里,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冰窖里听得人心里直发毛。
那账册在她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,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我惊恐地看着她的动作,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,她到底想干什么,这账册里又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?
她把那竹纸卷轴使劲儿按在我心口上,那力道,就好像非得把祖父的罪名给烙进我骨头缝儿里不可。
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执着,仿佛只要我承认了祖父的罪名,她就能得到解脱。
我心里又气又急,祖父是清白的,她怎么能这样污蔑他,我死死地咬着牙,不肯屈服。
她扯着嗓子就喊:“当年苏老侯爷私吞了边疆军饷,这钱呐,够顾氏养十万叛军嘞!”她的声音在冰窖里回荡,就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只觉得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,眼眶瞬间就红了,我声嘶力竭地想反驳,可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样。
我一个踉跄,后背“哐当”一下撞上了冰柱,怀里浸了血的密信都震落了半截。
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我感到一阵眩晕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颠倒了。
我心里一阵慌乱,密信可不能丢,这说不定是揭开真相的关键,我赶紧伸手去抓。
那冰柱摸上去凉飕飕的,冰得我浑身一哆嗦。
冰柱的寒意透过衣服,直接刺进我的骨髓,让我不禁打了个冷战。
我心里暗叫糟糕,这冰寒会削弱我的体力,可我还得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,得赶紧振作起来。
鎏金胭脂匣在冰面上“咕噜咕噜”地滑出去三尺远,匣盖“啪”地一下弹开了。
那鎏金的光泽在冰面上闪烁,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