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人的阴谋?
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?
“裴家商队运的是顾氏皇族的噬心蛊,李尚书才是主谋!”我扬起的契约残页簌簌作响,北境特有的狼毒草汁在字迹间渗出幽蓝。
檐角垂落的冰凌突然炸裂,碎冰碴里映出顾沉舟三日前教我辨认蛊虫卵时,指尖点在羊皮地图上的朱砂痣。
李尚书的冷笑比地窖寒冰更刺骨,那冰冷的笑声仿佛能冻结我的血液,让我感到无比的寒冷和恐惧。
他甩出的玄铁剑擦着我耳畔钉入影壁,剑穗上缠着的竟是顾沉舟冠礼时被我失手烧焦的紫玉珠。
“她勾结外敌,连皇兄都敢害!”蟒纹袖口扫过剑身,暗格里突然滚出半枚刻着狼首的军符,那分明是上月边关急报里提到的西戎信物。
阿沅的剑锋割破李尚书衣领时,我瞥见他喉结下方新结的痂。正是三日前顾沉舟魂魄离体前,用砚台砸中刺客暗器的位置。
“世子爷说…苏氏血脉不容污蔑。”少年侍卫的嗓音带着北境风沙的粗粝,剑刃倒影里突然闪过顾沉舟教我挽剑花时,故意缠在我腕间的银丝。
裴九娘突然拽过苏明兰的臂钏,茜色襦裙撞上青铜烛台的瞬间,我庶妹发间那支素银簪突然迸出青光。
那是去年中元节我扔进荷花池的旧物,此刻竟与她腰封里滑出的半块玉珏拼成完整的并蒂莲纹。
“庶妹不过是她手中棋子!”裴九娘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苏明兰腕间胎记,那抹朱砂色竟与顾沉舟心口血痣如出一辙。
“别信她!裴家商队的账本在”顾沉舟的嘶吼被皇城钟声劈成碎片。
他半透明的身躯在血光中化作万千萤火,最后一点残影凝成我簪尾摇晃的东珠,那是他生辰那日亲手为我嵌上的南海贡品。
玉佩迸发的青光在地面投出蜿蜒的舆图,北境商道标记处赫然现出母亲陪嫁庄子才有的双生槐图案。
我踉跄着抓住苏明兰抛来的祖印,玉石棱角刺破掌心时,那刺痛感让我手中的祖印险些滑落。
庶妹眼尾泪痣突然漫出血丝,那位置与我铜镜里映出的红痕,隔着十年光阴严丝合缝地重叠。
“祠堂暗阁”苏明兰撞进我怀中的刹那,我嗅到她袖口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