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紧紧攥着掌心的冰晶,那冰晶触手寒凉,带着丝丝沁骨的寒意。
我顺着密道疾步前行,呼啸的风声在耳畔肆虐,好似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,昏暗的前方,地窖入口隐约浮现,宛如一个幽深的黑洞,透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。
踏入地窖,一股阴湿之气扑面而来,带着腐朽与霉烂的味道,直直钻进鼻腔,凉飕飕的感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,脚步连连后退。
幽蓝的火光摇曳不定,先祖牌位在这朦胧的光影中若隐若现,闪烁的火光仿佛一双双诡异的眼睛,透着难以言说的神秘。
就在这时,血书从密匣中缓缓浮出,血书泛着诡异的红光,好似被鲜血浸透一般。
地窖的阴湿气不断钻进鼻腔,我踩着青砖上的海棠花纹,接连后退三步,脚下的青砖冰冷而粗糙,触感清晰地从脚底传来。
先祖牌位在幽蓝火焰里明灭不定,顾沉舟消散前残留的冰晶顺着掌心纹路缓缓游走,那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,最终停在了刻着“沉”字的命宫处。
“苏氏血脉,唯此女可继。”
血书从密匣浮出时,我清晰地看见每个字都在“蜕皮”,仿佛一个个蠕动的虫子,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让人毛骨悚然。
泛黄的绢帛下藏着新鲜的朱砂,这明显是母亲惯用的双面绣手法。
二十年前,她就是用这样的绣品,将顾氏嫡子换成了狸猫。
这香粉与绣线颜色相同,仿佛是当年调包案留下的又一隐秘线索,仿佛母亲在当年的布局中,所有的细节都有着某种难以察觉的关联。
突然,陆远的火把擦着我耳后扫过,烧焦的发丝散发着刺鼻的味道,与北境特有的狼烟味混杂在一起,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他大声喊道:“这血书是假的!上月北境战报里夹着真正的族谱……”说着,他抖开信笺,上面赫然印着苏氏祖印,可那印泥分明掺着母亲最爱的紫茉莉香粉。
我反手将血书按在剧烈跳动的心口,我的心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中疯狂跳动,每一个新的发现都像一道闪电,照亮了这二十年前就布下的黑暗迷局,可我又在这重重迷雾中感到一丝迷茫和恐惧。
就在这时,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