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沾到的火星时,我踩着他后背跃上密道顶部的横梁。
顾清澜的玉佩在掌心发烫,先祖血书残片上的\"噬心\"二字正缓缓爬上我小臂。
\"母亲可知晓?\"我掀开地窖暗门时,将沾着顾沉舟魂魄碎片的玉佩掷向火堆,\"顾氏祠堂供着的根本不是开国玉玺。\"
苏母的赤金簪子擦着我耳畔钉入砖墙,顾沉舟最后的青烟裹着那半张血书钻进我袖袋。
密道灌进的夜风里,我听见自己撕裂的裙裾正簌簌落下金线,像极了前世咽气时飘散的纸钱灰。
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刹那,袖中血书残片突然烫得惊人。
顾沉舟消散前用魂魄凝成的冰晶,此刻正在我掌心融成四个水字:寅时三刻。
而东市方向传来的梆子声,恰好敲到第二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