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了弓,“嗖”的一声,箭矢如闪电般穿透顾沉舟肩胛,顾沉舟的身体微微一晃,“噗”的一声,我腕间血痕突然暴涨三寸,竟与顾沉舟心口刺青连成蜿蜒红线。
云昭的残躯在我怀中逐渐冰冷,她蔻丹剥落的指甲轻轻划过嫁衣暗纹,发出“丝丝”的声响,眼神中带着一丝眷恋和不舍:\"当年夫人将您藏在\"后半句话被刑场骤起的丝竹声吞没,那丝竹声悠扬却又带着几分诡异。
十二尊石兽眼眶里涌出粘稠黑液,散发着腐臭的气味,顾沉舟一个箭步上前,踉跄着将我护在刑柱阴影里,他的手臂用力地环住我,染血的指尖捏碎最后半块玉佩,“嘎吱”一声。
异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,我突然眼神一亮,想起昨夜祠堂烛影里,母亲牌位底座那抹新鲜划痕,想来它与云昭塞来的玉佩缺口严丝合缝。
沈夫人的剑柄镶着西域琉璃,此刻正映出我后颈若隐若现的朱砂纹,那图案竟与祭坛血玉棺椁的图腾一模一样。
\"别看。\"顾沉舟突然用披风裹住我,他的手臂快速地将披风在我身上绕了几圈,他心口刺青透过衣料灼烧着我后背,传来灼热的触感,\"当年你母亲剖开血脉救下的,可不只是苏氏\"沈将军第二支箭擦着他耳畔钉进刑柱,“砰”的一声,飞溅的木屑割破我束腰暗袋,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暗袋。
半块玉佩滚落时,北斗玉星最末那颗突然炸开漫天星火,发出“轰隆”的巨响,我被这巨响震得耳朵生疼,身体也跟着一颤。
我紧紧地攥紧染血绢帕,手指关节都泛白了,嫁衣下淤痕随着星火明灭泛起细密刺痛,那刺痛如针芒般扎在身上,我忍不住轻轻颤抖。
云昭临死前塞进我领口的琴弦突然绷直,我隐隐记得之前云昭摆弄箜篌时,这琴弦就有过奇异的颤动,只是当时没在意。
此刻,另一端竟连着血玉棺椁缝隙里渗出的猩红丝线。
顾沉舟闷哼一声,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,双手用力地折断肩头箭矢,碎玉渣滓在他掌心烙出焦痕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:\"抱紧我,要起风了。\"
刑场四角的青铜兽首齐齐转向祭坛,沈夫人捂着溃烂的眼眶,声嘶力竭地嘶吼:\"杀了那个孽种!\"狂风卷着箜篌残片割破我袖口,发出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