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顾沉舟的侍卫突然朝着我的方向挤了过来,他的手肘正好撞到了我肘弯。
袖袋里突然多出的信封烫得腕间旧伤突突直跳,那股热度仿佛要将我的皮肤灼伤。
地砖缝隙的血迹突然开始逆流,我佯装去扶案上倾倒的青铜樽,指尖擦过顾沉舟腰间的蟠龙佩,那玉佩触手温润而冰凉。
前世母亲棺中尸首的无名指疤痕在记忆里灼烧,而此刻他握剑的右手第二关节,那道旧疤正被血污浸得发亮。
\"世子小心地砖!\"我惊呼着踩住他袍角,祭坛东南角悬浮的碎玉突然发出蜂鸣,那声音尖锐刺耳,让我头皮发麻。
顾沉舟踉跄着扶住我后腰时,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竟与重生那夜母亲棺木的触感重合——地砖下传来细微的甲胄碰撞声,像极了前世叛军破城前,我在角楼听见的冰凌碎裂声,那声音细碎而又令人心悸。
北斗玉星最末那颗开始诡异地顺时针旋转,我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摸向发间银簪,那银簪触手光滑而微凉。
顾沉舟突然扣住我手腕,用只有我们听得见的气音道:\"苏姑娘可听过北斗主死的典故?\"他说话时,一缕黑血正顺着祭坛裂纹渗向云昭摔碎的箜篌残骸。
顾沉舟的掌心突然收紧,我腕骨传来灼烧般的刺痛,那疼痛如同一团火焰在我的腕骨间燃烧。
地砖下的甲胄碰撞声已近在耳畔,北斗玉星的诡异转动将祭坛分割成明暗交错的囚笼,那光影的变幻在我眼前闪烁不定。
云昭摔碎的箜篌残片突然开始震颤,那些染血的琴弦像蛛网般在地面游走,发出轻微的“沙沙”声。
\"世子当心!\"我踉跄着踩住顾沉舟的袍角,借着倾倒之势将袖中密信拍进他微敞的衣襟。
指尖触到心口处狰狞的刺青时,前世母亲棺木里的檀香突然在记忆里炸开。那刺青纹路与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半枚玉佩图腾完全吻合。
\"装疯卖傻倒像样。\"顾沉舟喉间滚出轻笑,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却透着狠戾。
他玄色锦衣下渗出的血珠染红了密信边角,我这才看清刺青竟是两尾首尾相衔的阴阳鱼,与沈夫人袖中木牌的双鱼结如出一辙。
刀光破空而至的刹那,顾沉舟的侍卫突然横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