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浸在刺骨寒水中,那寒冷如无数冰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皮肤上,我不禁浑身颤抖,牙关也不自觉地打战,双臂下意识地抱紧自己,试图汲取一丝温暖。
金粉随着水波悠悠荡荡,像闪烁的繁星,轻轻缠住顾沉舟那玄色锦袍,锦袍的颜色在幽暗中显得深邃而神秘。
暗河的水流湍急,不断冲击着我们的身体,他眉头紧皱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,在湍急的水流中,他费劲地将掌心死死扣着我的后颈,那力度好似要将我与他紧紧相连,以抵抗水流的冲击。
将最后一口气渡进我口中时,我咬破了他舌尖的旧伤。
他微微一怔,脸上闪过一丝痛楚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,因为暗河尽头传来的那悠扬而又诡异的喜乐声,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,提醒着他此刻局势的严峻。
我满脸惊恐,眼睛瞪得大大的,死死地盯着他,周围的黑暗和诡异的声音让我更加害怕。
\"新嫁娘要见红才吉利。\"顾沉舟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,在湍急的水流中,他艰难地将我拽出水面。
此时,水面上还残留着金粉和血水的混合物,我嫁衣上的血迹正巧染红他腰间玉牌,那玉牌温润的质感在血色的映衬下,显得格外惊心。
那刻着\"赐死\"的朱砂印被血污浸透,倒像极了婚书上的鸳鸯纹,朱砂的红与血的红相互交织,形成一种奇异而又恐怖的画面。
我眼神中满是绝望,嘴唇微微颤抖着,周围冰冷潮湿的空气似乎也在加重我的绝望。
三日后,十六抬喜轿停在皇城朱雀门前。
轿外,朱雀门前热闹非凡,人群熙熙攘攘,嘈杂的人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。
燥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,我隔着盖头,只能看到金线在眼前晃动,我默默数着金线晃动的次数,每一次晃动都让我的心跳加速。
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盖头的一角,手心早已满是冷汗,周围喧闹的环境让我更加紧张不安。
第三十九下时,顾沉舟的蟒纹靴停在了轿帘外。
他站得笔直,眼神坚定,双手微微握拳,周围的人群和热闹的场景仿佛都与他无关,他只专注于接下来的计划。
他伸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