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儿,那味道好似陈年的腐物发酵,与铁锈味儿混杂在一起,如同一张无形的网,呛得我直想吐。
眼前的地牢阴暗潮湿,墙壁上的青苔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幽绿的光,像是一双双诡异的眼睛注视着我。
我蜷缩在角落,粗糙的麻绳紧紧勒着我的手腕,那疼痛如针一般刺入骨头里,每动一下,麻绳就像是活物一样,愈发收紧。
守灵婆子们的鼾声此起彼伏,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狱传来的催命鼓点,一下一下重重地敲打着我的神经。
在这寂静的地牢里,那鼾声格外刺耳,让我的心愈发烦躁不安。
我心里明白,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顾沉舟不会放过苏家,也不会放过我。
突然,一声巨响震得地牢的土屑簌簌落下,那声音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开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紧接着,是兵器碰撞的铿锵声,尖锐而刺耳,夹杂着男人们粗暴的怒吼,那声音仿佛要穿透这厚厚的墙壁。
侯府,终究还是被顾沉舟攻破了。
我心头一紧,手心渗出冷汗,那冷汗顺着指缝滑落,滴在地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“苏侯爷,私通外戚,藏匿逆党,你可知罪!”顾沉舟的声音,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,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。
“冤枉啊!世子殿下,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!”父亲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一丝绝望,那声音在空气中颤抖,仿佛随时都会破碎。
我被两个侍卫粗鲁地拖出地牢,他们的手如铁钳一般,紧紧抓着我的胳膊,每走一步,都像是在拖着一个沉重的包袱。
一路推搡着到了前厅,前厅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大堂之上,父亲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,脸色灰败如土,嘴唇颤抖着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,让我的心一阵刺痛。
顾沉舟一身玄色锦袍,高坐于堂上,眼神冰冷,如同看着一只蝼蚁。
他身上的锦袍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,仿佛散发着一股寒气。
他手中握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,上面赫然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