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，玻璃幕墙上全是来来往往的人影。
门口的展牌写着“衣冠上国——当传统遇见现代”，落款是星海产业集团。
三人各自戴上口罩，韩冰戴了个绣着缠枝莲的浅蓝色口罩，跟她身上的改良旗袍正好搭配；绿小林子戴了个印着卡通玉兔的白口罩，卫衣帽子压得低低的，就露出个小鼻尖。
一进馆正好十点，天窗漏下来的阳光里飘着细灰尘，中央空调送来淡淡的沉水香。
左边展台围了一堆人，几个穿明制马面裙的模特在展示可拆卸袖套，裙摆扫过地面沙沙响。
右边角落支着绿幕，有自媒体在拍穿搭教程，打光灯把模特的汉服照得锃亮。
秦风突然听见斜前方有人吵架——一个穿月白色对襟襦裙的姑娘叉着腰，牛仔裤把腰衬得细细的，跟宽松的汉服下摆一对比，特别显身材。
姑娘杏眼瞪得圆圆的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阴影：“上周我那条‘汉服配马丁靴’的视频涨了二十万粉，你现在给嘉茹拍同款，粉丝该说我抄袭了！”
她说话时，绣着玉兰花的袖子直晃，手腕上的银镯子叮当作响。
戴黑框眼镜的摄像师举着稳定器苦笑：“可她今天穿的是宋制旋裙配阔腿牛仔裤，跟你走的风格不一样啊……”
秦风注意到姑娘跺脚时，脚上的黑色马丁靴哒哒响，鞋跟还挂着个小铜铃铛。
摄像师突然翻出手机划拉数据：“你看你上周怼黑粉的视频，互动率比平时高三倍！这次你俩就演‘汉服混搭双姝battle’，你负责凶，她负责甜，肯定能火！”
姑娘表情软下来，手指绞着裙角小声说：“可我昨天刚发了温婉泡茶的视频……”
摄像师扶着额头直叹气：“我的祖宗，你的抖音简介写的是‘暴躁小娘子的汉服日常’啊！上次穿马面裙跳《来财》的视频，点赞一百二十万呢！”
姑娘耳垂红得像小樱桃，又跺了下脚：“行吧！但你得给我多拍点近镜头，我昨天新做的美甲还没露过脸呢！”
说完转身去找同伴，马尾辫甩得老高，牛仔裤裹着的屁股一扭一扭的，跟身上飘逸的汉服搭在一起，居然还挺和谐。
这时候，场馆另一头传来古琴声，秦风回头看见绿小林